舒穆禄氏面上的苦涩,大丫好巧不巧的瞧了个一清二楚。
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大丫暗暗的在心底里头思量着,舒穆禄氏,如今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初入府之时是一个年轻鲜活的女子,如今怎地给人浑身沧桑的感觉呢?
这两年之中,舒穆禄氏,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变得如此的老气横秋......
在博尔济吉特氏的蘅芜苑中,大丫等贝勒府后院一众侍妾使女,你一言我一句的寒暄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便各自回去各自的的院子里头了!
七日之后,胤禛歇在大丫的的嘉宁阁之中。
大丫斟酌了一番之后,试探着望向胤禛询问道:“贝勒爷,奴婢心中一直有个不解的疑惑,不知贝勒爷.......”
欲言又止,大丫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后小心翼翼的望着胤禛的面上神色。
她总觉得,舒穆禄氏当日在博尔济吉特氏蘅芜苑之中,一脸的苦涩,饱经沧桑的样子,可能和胤禛有关系,所以......
“不解饿疑惑?”胤禛愣了一下,目光灼灼,望向大丫。
片刻之后,胤禛沉声道:“老氏,有什么疑惑,但说无妨,本贝勒但凡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边开口,胤禛心底里头一边暗暗思量着,老氏的疑惑,究竟是什么呢?
若是和前朝有关系,自己该不该告知?
“回贝勒爷,七日前,奴婢等人在蘅芜苑中,向福晋请安,当时.......”
絮絮叨叨的,大丫将当日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清楚,同时也将自己自己心底里头的疑问,问出了口。
胤禛眉头皱了皱,而后压低声音,仅用两人能够听得到声音,轻声道:“我大清先祖,当年灭叶赫那拉氏时,叶赫那拉氏的首领曾立誓,即便叶赫那拉氏,只剩下一个女子也要颠覆我大清的江山,所以......”
“所以,叶赫那拉氏不会有孕,至于舒穆禄氏,依附于福晋,福晋头胎并未诞下阿哥,担心依附她的舒穆禄氏等人,在她之前诞下小阿哥,所以便命人给舒穆禄氏下了绝孕药。”
一边叹气,胤禛一边将关于叶赫那拉氏和舒穆禄氏的情况,详细的告知大丫。
大丫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一脸诧异的道:“福晋怎可如此?舒妹妹一向对福晋马首是瞻,为何福晋要让人给舒妹妹下药呢?”
“此事,舒妹妹知晓吗?”
心底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大丫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她此前一直当福晋,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还是有分寸的,也算是贤良淑德的,不曾想......
同样身为女子,福晋怎么如此心狠手辣额断了舒穆禄氏的子嗣呢?
胤禛一脸遗憾,继而叹息道:“舒穆禄氏知晓自己不能有身孕,但是并不知晓是博尔济吉特氏所为,只当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算计。”
“如此,难怪当日舒妹妹一脸的苦涩无奈......”
大丫此时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觉得舒穆禄氏当真是个可怜的女子,出身满军旗,舒穆禄氏一族,家世虽然比不得八旗大姓,但是也算是显赫的,奈何如今年纪轻轻的,便被人福晋断了子嗣。
甚至,舒穆禄氏一直到如今,还不知道害她之人是福晋......
微微顿了顿之后,大丫深深的叹了口气,继而轻声道:“贝勒爷,奴婢记得宫里头大的惠妃娘娘,也是出身叶赫那拉氏的,惠妃娘娘诞育直郡王,是为皇上的长子,为何贝勒爷如今,如此忌惮叶妹妹诞下身上流淌着叶赫那拉氏一族血脉的子嗣呢?”
“这.......”
胤禛一脸诧异,脑子里头快速的思量着,心中暗道好像的确是如此。
宫里头的惠娘娘,以及通贵人,都是出身叶赫那拉氏,汗阿玛能够允许惠娘娘和通贵人诞育皇嗣,甚至还赐封了惠娘娘所出的大哥为直郡王......
如今自己不过是个多罗贝勒,何苦担心大清江山,将来会被叶赫那拉一族颠覆呢?
面上神色变化莫测,胤禛沉吟了许久之后,继而沉声道:“这事,是爷被人鼓动,思量不周,如今想来,以大清先祖和叶赫部之间的恩怨做文章之人,只怕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贝勒爷.......”
大丫愣了一下,心中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如此?
原来,她们贝勒爷是被有心之人怂恿,所以才让人断了叶氏生育的可能,只为不让大清江山,被叶赫那拉氏颠覆......
片刻之后,大丫继续轻声道:“贝勒爷,据奴婢所知,我大清太祖皇帝的孝慈高皇后,也是叶赫那拉氏,太宗皇帝身上亦是流淌着叶赫那拉氏一半的血缘,依奴婢之见,什么叶赫部首领当年立下的誓言,都是子虚乌有的。”
额,记得前世听过一句话,大清江山,成也叶赫那拉,败也叶赫那拉,其意思是说,大清的太宗皇帝皇太极,生母孝慈高皇后叶赫那拉氏,大清由皇太极建立,然后几百年后,大清最后败落在孝钦显皇后,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慈禧太后手中.......
“额,老氏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即便是知晓,也是于事无补了!”
胤禛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叹了口气,沉声开口道。
叶赫那拉氏,他已经让人在饮食之中下了绝孕药,如今已经不能怀孕生养了,即便是知晓自己太过小题大做,那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