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将匕首从一个人形陶罐中抽了出来,黑色的、粘稠如沥青的液体立刻喷涌而出。
“哦,帕拉塞尔苏斯,这是什么味儿!”龚塞伊捂着鼻子不断干呕。
“鳄鱼内脏。”欧仁亲王说“水手们会把鳄鱼的内脏掏出来,做成木乃伊后将石头塞进去,作为一种压舱物,用于让船在水中不会翻覆,被掏出来的内脏也不会直接丢掉,它们会放在这样的坛子里保存。”
“你闻不到那股气味吗?”龚塞伊用一个泡头咒罩着自己的头瓮声瓮气地说。
欧仁没有回答他。
“真想不到有天我居然会嫉妒一个没有嗅觉的幽灵。”
“小心。”西弗勒斯说“这水有点不对劲。”
从坛子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不像之前那样如同死水,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不断变形。
“两兄弟分一个蛋糕,和八个兄弟分,得到的蛋糕肯定不一样。”欧仁亲王说“剩下的鳄鱼越少,它就越强大。”
龚塞伊用他的守护神试图将那即将从水中钻出来的东西给逼回去,可是他那只金刚鹦鹉却像是畏惧黑水里的东西一样,根本不敢飞地太近。
西弗勒斯将魔杖绕着头顶转了一圈,很快一只白色的天鹅从魔杖末端飞了出来,两只鸟合力才勉强将它给逼了回去。
“你的守护神变了。”欧仁亲王看着西弗勒斯“我记得它原来是一头鹿。”
“跟你没有关系。”西弗勒斯冷着脸说。
欧仁看着龚塞伊,后者正露出若有所思地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
“我们走。”欧仁亲王说,率先离开了这个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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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你们是这么称呼永生之鸟的?”哈托尔盯着那只如同火焰般金红的鸟。
“不,我们称呼它为凤凰,福克斯是它的名字。”波莫娜说。
“它是你们的神?”哈托尔问。
“不,这是它的昵称。”波莫娜小心地说“它是邓布利多的宠物。”
哈托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人类可真不可思议,你们居然敢拿这种不死神鸟做宠物。”
“嗯~,你真该瞧瞧人类对待猫的态度。”波莫娜傻笑着说“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凤凰好像是一种炼金产物,因为它和蛇怪一样在自然界中没有天敌。”
“你想和我聊这个?”哈托尔打量着波莫娜。
“普通女人会想和你聊什么?”波莫娜无力地说。
“她们会问我,她们和什么样的人般配,什么时候会遇到那个人,有时也会有小子问我,他心爱的姑娘是不是对他感兴趣。”哈托尔笑着摇头“这些小傻瓜。”
“星座占卜真的准吗?”波莫娜兴致十足地问。
“你想占卜什么?”
“这是个蠢问题?”
“你觉得呢?”
“你还是告诉我凤凰的来历吧。”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哈托尔问。
“你想要什么?”
“我闻到食物的香味,你带了些什么?”哈托尔指着波莫娜的绒布口袋。
于是波莫娜很大方地将她随身带地食物拿了出来,顺便还把她的野餐毯,以及从酒庄带来的葡萄酒放在了毯子上,哈托尔直接拿起酒瓶,对着瓶口就喝了。
“呼。”将一瓶酒“吨吨吨”喝完后,哈托尔用手当成扇子,不断给自己扇风“真是太好喝了,你还有吗?”
波莫娜又拿了一瓶出来,这次哈托尔没那么心急了,她等着波莫娜将酒倒进了酒杯里,开始优雅地啄饮。
“真对不起,我这里这么简陋。”哈托尔带着歉意说“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给我献祭了。”
“没关系。”波莫娜将一个填充了月见草干花,在威尼斯买的豪华靠枕给了哈托尔“躺在上面聊吧,很舒服的。”
埃及美人慵懒地半躺在靠枕上,举手投足优雅又迷人,如同卢浮宫墙上挂着的油画。
别说是男人,就连同是女人的波莫娜都忍不住心动,难怪拉美西斯二世会称呼她是“我的绝世美人”了。
“这才是生活。”哈托尔爱不释手地摩梭着丝绸面料“我太想念它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贝努是什么来历了?”波莫娜趁着哈托尔心情好,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