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不记得德拉科三年级时被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的事?”
彷佛是觉得波莫娜那轻松写意闲逛的样子太碍眼,西弗勒斯忽然说到。
“什么?”
“卢修斯给了德拉科一个戒指,那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不过对于‘物理’攻击那枚戒指却派不上任何用处。”西弗勒斯盯着她胸前挂着的那个小狗模型“也许这个也是一样。”
“这里除了棺材就是雕塑,哪里来的‘物理’袭击?”波莫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木乃伊还能和电影里一样重新活过来不成?”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安静的展厅里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就像是玻璃弹珠落到地上发出的那种声音,她被吓得一缩脖子,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
“你害怕什么?”西弗勒斯油滑得说到“你应该觉得这是个实验的好机会,看看你新得到的这个护身符管不管用?”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是你弄的?”波莫娜颤声问龚塞伊,勒鲁瓦伯爵很美式得耸肩,表示他和这个怪事无关。
“我们回去吧。”波莫娜拉着西弗勒斯的袖子“我害怕。”
老蝙蝠很得意得笑了起来。
“胆小鬼。”
“走嘛~”她用甜蜜又带着哀求的声线说。
“咳咳。”龚塞伊很不自在得咳嗽了两声。
西弗勒斯脸上的笑容就像烈日下的蜡像般消融了。
“我曾祖父说,卢克索附近有一尊门农的雕塑,每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发出类似钟声的声音,有人猜测那是雕塑内古埃及人安装的发生装置发出的,但后来听说这是因为清晨的太阳升起后昼夜温差太大,石头热胀冷缩发出的声音。”龚塞伊说。
“你说的那是沙漠,巴黎的昼夜温差哪有沙漠那么大?”波莫娜没好气得说。
她的话音刚落,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一次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滚动声,没多久,一个黑色的胡狼头小雕塑滚到了他们的面前。
“皮皮鬼也能扔粉笔。”西弗勒斯在她惶恐不安时说“别像麻瓜一样大惊小怪。”
波莫娜捂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她觉得它快从她胸口跳出来了。
“是塞尼特棋的棋子,我刚才在玻璃展柜里见过它。”龚塞伊盯着那个棋子说。
在大英博物馆馆藏之中有过这样一则文献,大约是在公元前1126到1108年间,拉美西斯九世时期底比斯的盗墓活动就非常猖獗了。底比斯的法庭审理了一起盗掘王陵的答案,莎草纸保留了这次法庭记录。
这起案子涉及两个底比斯市长,埃及人认为人的死亡就像太阳西沉,所以将死者安葬在尼罗河的西岸,因此西底比斯与王墓所在的死者之城是姐妹城市,东底比斯是活人的城市,但是东底比斯的市长帕塞尔是一位诚实但很爱管闲事的地方官,也许他对尼罗河对岸的死者之城频发的盗墓传言感到担忧,又或者是他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上司,诋毁他的仇敌兼竞争对手,西底比斯的市长帕维罗,无论他的动机为何,帕赛尔开始对他职责之外的事开始调查。
不久他就发现了各种令人不安的证据,在通过严刑拷打后,他拿到了一份详尽的证词。
“然后我们找到了法老威严的木乃伊,他的喉咙上又很多护身符和黄金饰物,头上戴着黄金面具,整个木乃伊上都覆盖着金子……我们剥下了我们在威严的法老木乃伊上发现的金子、护身符和装饰品,以及上面的遮盖物。”
帕赛尔将他的证据提交给行省总督,并要求对王室陵墓状况进行官方调查。总督立刻派人前去巡视。他们发现一座王室坟墓,以及一些女祭司的坟墓都遭到了洗劫,帕赛尔的证人重新受到了审问,这次他们都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并否认了之前的证词。
当时底比斯的阿蒙祭祀们都参与了盗墓,西底比斯的帕维罗严格控制着盗墓团伙。对那些常年在地下,与冥界打交道的人,也许不在乎在生时所遭到的酷刑,却没法不畏惧死后的下场。因为证据不足,最终总督撤销了对盗墓贼的所有指控,可能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似乎也深陷这些非法的勾当里。
西底比斯的帕维罗为自己轻松地战胜了对手感到高兴,他不仅在家里暗中自喜,几个月后还把督察官、墓地管理员、工匠、警卫和所有墓地的劳力一起集合起来,派到东岸进行喧闹的庆祝活动。
人们在喧嚣的胜利气氛中四处游行,尤其集中在帕赛尔的房子附近。这位不幸的市长很有尊严得无视这场闹剧,不过他的焦虑还是战胜了他,他匆忙去见居住在普塔赫神庙的法老管家,向管家秦素了他的担忧。
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他的指控不仅严重越级,并且还暗示着总督本人参与了盗墓行为,管家吧这件事告诉了总督,总督立刻宣判帕塞尔犯有伪证罪,并告诉他不要再自讨没趣。
但是帕塞尔没有保持沉默,他不断向总督提交相关证据,最后到总督也没法掩盖自己罪行的地步,这时一位新的总督发起了新的调查,45名盗墓贼出席法庭,他们的证词主要内容也被记载了下来,和一系列著名的莎草纸一起保存至今。
王陵被盗几千年前就有了,盗墓贼也不是傻瓜,那些下葬简朴的墓地一般不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修建得非常豪华、有鲜艳颜色的贵族墓里才有宝藏。
那些金子制成的首饰和护身符自然跑不了,到了18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