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精力不济,今天又着实耗费了心神,很快就又昏睡过去,护工连忙把喻老推进屋。
沈画也跟了进去。
“我给老师按摩一下。”沈画说。
她这个便宜弟子,能为老师做的的确不多。
说着,她又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孟怀:“孟老,麻烦您按照这个方子配药,也还得再借您金针一用。”
孟怀嘴唇微微颤抖:“老师……不好了?”
沈画说:“半年。”
顿了顿,她又说:“我能让老师舒坦些。”
孟怀的眼泪瞬间涌出,深吸口气:“叫师兄。金针倒是不必再借,老师那套传给你了,你用就是。”
他捏着方子快步走出去。
霍延抿唇:“喻爷爷是为了我……”
他情绪低沉,浑身仿佛都被冰冷笼罩。
沈画想跟他说话,却见他固执地低着头闭着眼睛,不看她,整个人都充斥着自责。
她有些无奈,抓住他的手,按了一下他的手心。
他总算抬头看她。
沈画说:“喻老很开心。”
霍延紧抿着唇,又飞快地仰起头不断眨眼睛。
沈画无奈,仗着他个儿高,仰起头就当她看不到他在哭?
沈画给喻老行针按摩,孟怀给喻老喂药。
之后,沈画和霍延先行离开,孟怀在这儿守着老师。
从疗养院出来,霍延直接让司机开车到附近的清水湾别墅。
“我以前住这儿。”霍延说,“你也住我家,见喻爷爷很方便。”
沈画:“……这儿离市区太远,我下午就得去一趟农大,跟陈教授约好了,有个重要的研究要做。”
霍延:“从这边到最近的地铁口只要10分钟,我可以送你去坐地铁。地铁到农大你只要换一条线就到。大约要30分钟。”
他说着,又补充一句:“很快了。”
沈画挑眉:“你坐过地铁?”
霍延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
霍延:“我记得住地铁线路图,算一下就好。”
沈画失笑:“那好,住你家。不过这个研究非常重要,我可能会早出晚归,可能会打扰你休息。”
霍延立刻摇头:“不会。”
那就这么说定了。
霍延的这座别墅,应该是从他退圈之后就没住了,他一直待在小县城那边。
不过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打扫,而且知道他今天回来,这里已经重新打扫收拾过了,冰箱里也都塞满了新鲜的食材,桌上摆着诱人的水果。
霍延明显并不喜欢家里有别人,保姆在尽量减少存在感,甚至都不住在这里。
霍延带沈画上楼,指着东边面湖的大房间说:“这间卧室给你,我在另一边。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叫你吃饭。”
房间真大,装修风格很简洁。
窗子外面是大片的绿地,不远处就是一片湖,风景绝佳。
沈画着实有些累了,也没心思欣赏美景,把行李箱打开,找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回来又把行李箱里的衣服给挂起来。
这衣帽间太大,她那几件衣服显得孤孤零零的。
午餐送到,霍延过来叫她下楼吃饭。
他也已经洗过澡,换了件垂感极好的白色丝质衬衣,沈画注意到他甚至戴了袖扣和手表。
“要出门吗?”沈画问。
霍延:“不。”
沈画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出门,只是下楼吃个饭,用得着穿这么正式。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霍延真是秀色可餐啊!
午餐是“十味”外送来的。
她最喜欢这家的红烧肉,但她记得这家是没有外送的啊,位置都很难订呢。
红烧肉、狮子头、小牛排、咸水鸭、清蒸石斑鱼、蒜蓉木耳青菜,还有一个莼菜羹。
菜量大得一点儿都不像是“十味”的风格。
味道更是没的说!
沈画吃得格外满足。
霍延饭量不大,一小碗米饭,一点鱼肉和青菜。
沈画用公筷给他夹了块红烧肉:“这才是精华,尝尝。”
霍延迟疑了一下,尝了一口,没有想象中那么腻,他吃了一整块,笑道:“好吃。”
“呵,咸淡你都尝不出,好吃个鬼。”
现在霍延根本没有味觉,嗅觉也仅剩一点,这种状态下吃饭,简直味同嚼蜡,煎熬一般,也亏得他从来不提。
她又道:“不过你确实应该多吃点肉,身上瘦得都皮包骨了。要是吃着不觉得难受,就多吃点。”
霍延乖巧点头。
但胃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大起来的,剩下的菜都进了沈画肚皮。
她的食量简直是几何式增长,无他,异能施针实在是消耗太大!
吃过饭,沈画也没耽误,就准备去农大。
霍延开车送她到地铁口。
这次她没化妆,板寸头白t牛仔裤,背了个运动款的斜挎包,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也不断有人看她。
终于,某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姑娘凑近她,低声问:“你好像一个明星哦。”
沈画正拿着手机跟陈教授的助手岳丰联络,闻言淡淡地道:“是吗?你们倒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两个小姑娘顿时兴奋起来:“对对,你长得特别像沈恋!你认识沈恋吗?”
沈画:“现在认识了,跟我像。”
“先确定一下,你是小姐姐对吧。”小姑娘又问。
沈画眨眼:“我的性征应该很明显。”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激动得脸都红了:“你气质好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