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这四个字,很是耐人寻味。
简单的四个字,却透着满满的不简单。不说欺负的人是谁,不说谁欺负了人,只是说,仗势。
可见,势,是特定的,而欺人的主体,却不是特定的。
也是,有势,能仗势,便无需要关注欺负的人是谁了。
毕竟,渡少他爹是幽冥陪都的副统帅,比谁家爹是什么“刚”霸道多了,这可是陪都的实权高层,跟在渡少身后的都不是简单人,两个大将的儿子,一个中将的儿子。
好嘛,典型的纨绔联盟四公子啊。
想想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些家伙,想必也不会与杨子这种低品阶的总管走到一起的,更不会与黑子这种侍卫认识的。
“我x,你刚刚说什么?”
渡少将嘴里的青草呸了出去,怒目而视,撸起袖子,便走了过来。
黑子现在腿都发抖了,今天的杨山大哥明显不对劲啊,先是看到灵苗副统帅时不下跪,现在面对渡少这种恶霸级别的存在,竟然敢说“滚”!
虽然自己也很崇拜这种豪情吧,但你丫的豪情了怎么收场啊。
有些逞能可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啊。
为了一时逞能,将性命搭进去,值吗?
黑子咬着牙,上前谄媚一笑,道歉道:“渡少,渡少,是我们不好,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渡少甩手一巴掌,便将黑子给抽了出去,呸道:“老子问你话了吗?再多嘴,将你宰了!”
渡少说完,走至杨山面前,愤怒地说道:“你有种,有种再说一次!”
杨山将酒碗缓缓放在桌上,身体向椅子上一靠,淡淡地说道:“滚!”
渡少双眼顿时红了起来,抄起一旁的酒坛子,就砸向杨山的脑袋。
杨山轻轻抬起腿,一脚踢在了渡少的胯裆处,然后将腿收了回来,戏谑地看着张着嘴,嗬嗬不能言语,甚至无法动弹的渡少。
手一伸,渡少手中的酒坛子刚好落入至杨山手中,平静地说道:“让你滚了,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渡少嗬着长音,然后双手捂着胯裆,摔倒在了地上,蜷缩得像一只龙虾。
杨山扫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顿时一冷,那双目光,不是人,似乎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剑!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好歹可以听清楚吧?为什么非要让我说两次,说两次我忍了,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杨山说着,一脚踢在了渡少的腹部,渡少直接滑到了门口,发出了一声惨叫。
渡少似乎终于从非人的疼痛中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杨山,喊道:“你,你他妈敢踢我?兄弟几个,给我上!”
杨山无所谓地说道:“谁想入宫工作,那就来,我可以成全你们。”
杨山一句话,其他三人顿时愣住了。
我去,入宫工作?
那不是换工作,那是换人设啊!
我们还想为家族繁衍后代呢,这要废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渡少咬牙切齿,嘶喊道:“怎么,难道我们平日的兄弟情义,都他妈是假仁假义?谁不上,就别说是我渡少的兄弟!”
渡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似乎不能再退了。
三人好歹也是出窍期左右的修为,但在幻化为杨山的叶长天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杨山看都没看捂着胯裆嗬嗬想死又死不了的三人,而是走向渡少,轻轻说道:“看吧,因为你逞能,你的朋友受伤了,你却站在这里,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这样不太合适吧!”
渡少妈呀一声就想跑,可杨山随手一挥,渡少便迎着杨山的膝盖撞了过来。
位置刚刚好。
叶长天揉了揉耳朵,好久没听这破碎的声音了,有点不习惯。
看来,不管是人也好,妖也好,鬼魔也好,是男人,那都是命-根子。
是啊,这群家伙为什么不魔化?
呵呵,魔化,是需要解除“玉都”这个ròu_tǐ的,而解除ròu_tǐ,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否则,这些人也不会保留玉都,直接以魔体存在了。
而这个代价,则是寿命!
这是待在扶桑空间里的杨山被审讯告知的结果。
鬼魔存在着一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身体的暗黑化,或者说是身体的“雾化”,将整个身体形成为魔笼一般的存在,这样形态下的鬼魔,很难被杀死。
一般单纯的元素攻击,对鬼魔的伤害极低。
而法神与领域,对鬼魔的伤害较大。
可当鬼魔的品阶越来越高,能够调动魔笼强化自身时,一般的法神攻击,却显得没有多少攻击,再多的攻击,也无法直接毁灭对方。
而此时,只能切断鬼魔与魔笼的联系,或大范围的毁灭。才能做到击杀。
可宇宙之大,都似乎维持着一种平衡。
有了优势,也会有相应的不足。
鬼魔的不足,便是称之为“玉都”的身体一旦“雾化”,寿元将会削弱,至于削弱的多少,与“雾化”中调动的魔笼强度相关,威力越大,寿元的代价越高。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生死之间,鬼魔也不愿意轻易放弃珍贵的“玉都”。
眼前的纨绔,甚至连放弃“玉都”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