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婰霸王似的坐在主位上,刚用了一口茶。
抬头就对上一大一小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神。
她一皱眉,那肉团子想听故事她理解,萧皇极你这丑贼凑哪门子热闹?
“你也想听故事?”
三宝早就端来椅子,萧皇极坐在她对面,轻笑道:
“本王洗耳恭听。”
婰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行啊,本宫的故事一字千金,幽王殿下想听那就先把账结了吧?”
“啊?那母后你给与儿讲了那么多故事,那么多字,与儿欠你好多金子啊。”
肉团子呆萌的插话道,小脸上满是迷茫:“可我没那么多金子怎么办?”
殿内的人都被逗得忍俊不禁。
跟在萧容与身边伺候的宫女忍不住道:
“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就是天盛的国君,整个天下都是您的,那点金子算什么呀?”
这话一出来,萧皇极和婰婰一致朝那宫女睨了过去。
孟嬷嬷反应过来,厉眸朝那宫女一瞪,即刻有人将她拉了下去。
那宫女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煞白的被拖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肉团子歪着脑袋,不太明白:“国君是什么?天下都是我的,是说我有很多很多金子可以随便用吗?”
“不是。”
婰婰和萧皇极异口同声道。
两人抬眸看向彼此。
幽王眸中含笑:真是心有灵犀!
婰爷紧咬牙关:真是丑的让爷窒息……
这眼神交汇,两人的眸光是同样的‘炽烈’却是截然相反的含义。
但旁人看不出那么多,孟嬷嬷屏住呼吸,给了三宝一个眼色,就让其他人都退到殿外去。
她老人家走在最后,回头忧心忡忡的看了萧皇极一眼,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带上。
殿内,萧容与仰着小脑袋瓜,跑到婰婰跟前,还在迷茫刚刚的问题,奶声奶气问道。
“为什么呀?”
萧皇极笑了起来:“我也想听听婰婰的回答。”
人前叫她皇后,人后叫她婰婰。
这丑贼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转换的不累吗?
婰婰翘着二郎腿,一手转着烟杆,另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
懒洋洋的下垂,指尖正好落在萧容与脑瓜顶上。
食指似无意的在萧容与的小脑袋瓜上转着圈圈。
一圈,又一圈……
萧皇极注意到她这无意识的动作,心湖也随着她指尖一圈圈荡起了波澜。
这不是他过去的习惯吗?
每次她变成小兽模样,躺在他身上时,他总会在她头顶画圈圈,摸着那圈最舒服的绒毛。
萧皇极抿着唇角,防止它不受控制翘上去。
瞧瞧,明明这哭哭包就记得与他在一起时的一切嘛,习惯都成自然了。
他记得,每次他用手指在她头顶转圈圈,很快这小家伙就会睡着,还睡的异常香甜。
幽王殿下愉快脑补之际,婰婰的声音也幽幽响起。
“刚刚那话说反了,并非这天下是你的,而是你是这天下的。”
肉团子听不明白。
婰婰声音不疾不徐,慢慢道:
“权力有多重,担子便有多沉,庶民可舍天下为个人,但君王往往要为天下舍个人。”
“当然,昏君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