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丽、周晓梅一起去了饺子馆。
总来饺子馆老板都认识我了,说:“过来了。”
我说:“过来了。”
老板开玩笑说:“行呀兄弟,总有美女陪着。”
我说:“不是啥好事,有麻烦的时候。”
老板就笑。
一个男人如果总和女人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别的不说风言风语就够人受的。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如果光线错了,有时候身子也会发斜。另外每次和女的在一起喝酒回家见到林燕都有一种负罪感,倒不是说在外面和女人发生了什么见到林燕有负罪感,是看到林燕熟睡的脸和摆在桌子上的饭菜,每当看到桌子上简单的饭菜就知道她又是在家简单的糊弄一口,想想自己在外面喝酒,一顿饭花掉几十,有时甚至上百块钱,而自己媳妇在家吃顿饭也就十块钱,就有一种负罪感,感到对不起媳妇。
虽然不是经常花钱,大部分是别人请客,但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当上厨师工资超过一千五百块钱之后,自己每个月的花销也是在上涨,达到了将近四百块钱。
记得那时候每天是一包烟,吉庆牌的,两块五一盒,每个月烟钱是七十五。自己在家不怎么喝酒,每个月也就是五十块钱酒钱。传呼一个月三十块钱足够,剩下的就是在外面和人喝酒花的,平均一顿酒花七十到八十块钱吧。这放到现在不算什么,可是那时对我和林燕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燕一个月工资全算上有五百块钱,我俩工资加在一起就算两千,我花去四百,房租一百八,林燕在家吃饭得二百块钱,还有家里的水电费、煤气费、有线电视费,加在一起有一百块钱。再买点换季的衣服,家常日用之类的,也得四百,每个月家里也就剩五、六百块钱,林燕每个月给家里拿点,那就没啥了。
日子过得紧吧呀。
等工资上了两千之后日子稍微好点,花钱也宽敞一些,但是长征路途慢慢,还得继续奋斗。
张丽看着周晓梅,问:“你也姓谭?”
周晓梅说:“我不,我姓周。”
张丽问:“那你咋管他叫小叔?”
周晓梅笑,说:“我老姑是他嫂子,我跟着我老姑那边叫的,我俩是高中同学,我比他大一届。”
张丽看看周晓梅,又看看我,说:“看不出你俩还是同学。”
我说:“看不出的事多了,你还想啥事都看出来,来吧,喝酒。”
很快,一杯酒喝下去。
张丽说明天上班晚,再来一杯。周晓梅酒量不用担心,估计要是真拼酒我都未必喝过她,就又来了一杯。
我问张丽:“你在那干得咋样?”
张丽说:“还行,挺好的,我主要是管三楼vip,去的客人都挺有身份,没那么多事。”
我说:“那挺好。”然后问:“在你们vip消费一次得多少钱?”
张丽说:“平均一个人得三百,这还不算小姐的小费,vip小姐小费贵,小姐素质也高,一般的都是大学生,次点的也得是大专。”
我笑,说:“你在那算是文凭最低的了。”
张丽说:“没办法,谁叫咱们不好好学习了。”然后道:“文凭低咋的,照样管理文凭高的,谁要是敢跟我叫嚣我就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我和张丽聊天,周晓梅问张丽:“姐,你在哪上班?”
张丽说:“西塔,一家酒店。”
周晓梅问:“你那带小姐?”
张丽说:“带,西塔家家带小姐,没小姐都活不下去,现在不叫小姐,叫公关。”
我说:“公关好听点,其实小姐是尊称,现在都成过去妓女的代名词了,应该给小姐正名。”
张丽说:“你去正吧,估计你得正一辈子。”
我说:”没那闲工夫,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研究俩菜,喝点小酒。”
张丽笑,说:”你呀,就喝酒能耐。”
我说:”这位女士,请注意说话语气,怎么和我媳妇似的,知道的拉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两口子呢。”
周晓梅就笑,说:“看你俩还真有夫妻相,一开始我就把你俩当成两口子了。”
我说:“你那是没看到我媳妇,要是看到我媳妇就知道啥是夫妻相了。”
周晓梅说:“哪天把你媳妇领来叫我看看。”
我说:“等着,你们俩早晚会见着。”
张丽说:“你别说谭师傅,这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你媳妇,有时间还真得见见,看看你媳妇到底长啥样,是个啥样人,咋就叫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我说:“你最好是别见。”
张丽问:“为啥?”
我说:“不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