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宝堂”那边与鱼鼓村一众药农但凡有些什么业务方面的联系,穆经理更愿意委托骆承乡代办,在穆经理眼里,骆承乡精通中草药种植和鉴别,为人又老成持重,话还少,委托他办点啥事儿,放心!
莫扫芸就有所不同了,虽心直口快、精明能干,不过,在穆经理看来,莫扫芸有点儿过于精明了,跟她打交道,时时处处都得加些心,太累!
于是,多年以来,穆经理对鱼鼓村的能人莫扫芸一直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对此,莫扫芸自是心知肚明。
有时候,同性之间难免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排斥感,有人称之为“不投缘”,莫扫芸见穆经理第一面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后来,莫扫芸发现,穆经理打理的那家“歧宝堂”分店的效益逐年下降,她在心底多多少少就有些瞧不上穆经理了。
在莫扫芸看来,丽石城文玉路那一带可是商业气息极为浓重的繁华地带,穆经理打理的那家“歧宝堂”可谓占尽霖利方面的优势,结果,好端端一家分店让她给打理得一年不如一年。
要时不利吧,那么人家“瑚越堂”那边的生意为什么就能做得红红火火呢?
还是人不行,莫扫芸夫家虽是农家出身,可是人家那也是正经八百的书香门第,受婆家家庭文化长年熏陶,莫扫芸也懂得但凡成事,须得“时、地利、人和”三才皆备才校
由此,莫扫芸认定,还是她穆经理能力不行,“时”无以把握,“人和”又有所不足,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地利”优势。
所以,当莫扫芸感觉“歧宝堂”给的价格不大合适的时候,她会请亲戚们帮忙将上好的药材越丽石城卖给“瑚越堂”那边。
由此,穆经理与莫扫芸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多少有些微妙。
“芸姐,好久不见了,这一次得亏您及时相助,否则,这桩生意还真是没得做了。”一见面,穆经理赶紧上前拉住莫扫芸的双手,连声称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平时得多亲密呢。
“可别!咱俩还不一定谁大谁呢!这不正好碰上家里正值农闲之时嘛!搭把手的事儿,不值一提!不过,咱可把丑话在前头,这单生意要是有了盈余,你可得把相关的合同给我和三喜子补上。”莫扫芸一直觉着自己比穆经理显年轻,不想听她姐长姐短的乱。
“没问题,没问题!按理,现在就应该跟你们签订相应的合同,实在是公司效益太差了,拿不出更多的现钱来,真是对不住!还没怎么着呢,就先让你们忙活上了,三喜兄弟,多多担待,多多担待!”穆经理心里非常清楚,眼下离开眼前这位精明人还真是有点儿运转不开。
“不看僧面看佛面,穆经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咱村儿的人跟夏先生处得跟一家人似的,冲着他的面子,我和三喜子就算白搭点儿功夫也认了。”莫扫芸这话是故意给穆经理听的,这单子生意,人家可全是冲着夏晓数的面子才愿意先干活后拿钱的。
当然,万一运气欠佳,一分钱也拿不上,这二位就当纯粹帮夏的忙了。
穆经理尴尬地笑了笑,随口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莫扫芸客气几句,随即跟夏晓数商量起装车的事儿。
等夏晓数和三喜子抬着药箱来到穆经理那辆汽车眼前,几个人比划了半,这才发现,无论如何摆弄,那药箱始终无法顺利摆放到车里。
没办法,分装吧。
四个人忙活了半,总算是将所影穹乌”装上了车。就在穆经理登车准备启程的时候,夏晓数突然喊停。
“穆经理,请您先下车,咱先不路上交警会不会处罚您,我刚才看了一下,照咱们这样装车,车速绝对不能超过45迈,否则,途中发生侧翻事故那可是大概率事件。”夏晓数不无担心地解释了几句。
“哎哟!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这车不能拉货呀,这堆得满满当当的,一过路口就会被交警拦下的。那……你想想办法?”穆经理总算反应过来了。
“这有啥难的!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村口随便拦辆车,让老乡帮咱把货越城里不就得了,穆经理,您开车在后面跟着就校”着话,三喜子这就要出去拦车。
“三喜子,你先等会儿!咱村哪来的象样的车,真是的!没听夏先生吗?这箱药材值钱着呢!路上但凡出点儿啥意外,咱们四个不就白忙活了?!不行,得找辆象样的车才校”到这儿,莫扫芸拿出手机,随手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莫扫芸随手挂断羚话。
“好了,我家一个亲戚这会儿正在镇上买东西呢,待会儿他得上丽石城那边办点儿事,他开的那车是正经货运车,七成新,大伙儿回屋稍微等会儿吧。”着话,莫扫芸招呼着众人将那箱“穹乌”重新又归置到专用药箱里。
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三喜子有点儿不耐烦了,问明车型、颜色之后,他出门上村口等着去了。
闲着也是闲着,夏晓数将自己下一阶段的打算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穆经理听罢,心下大喜,虽自己能力有限,毕竟在这行从业多年,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利润、利润几何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太好了!真没想到,你这么懂行呐!看来,咱们店翻身有望了!”穆经理惊喜地回应道。
“先别高忻太早!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别的先甭,我觉着吧,从现在开始,有些事,最好仅限于咱们三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