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的眼睛一点一点的也是跟着氤氲了什么?
他睁开了双眼,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跟着变了一般。
而在他眼前的,不是山洞,而是一间木屋。
微一动,他便是感觉自己的头顶之上,好像有着一种顿生的疼能感。
外面的门被打开,而在模糊当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当是他眼前的视物终是清楚了之后,他才是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清辞。
好像是更小一些的沈清辞,就是更小一些的她。
虽然说她的面容一直都是未变,似乎永远都是让自己留在十四五岁的年纪里面,可再是如此,阅历变了,眼神也会跟着转变。
这时的她,眼中仍是带有那一丝清余的干净出来。
也是更加的稚气上一些,便是连下巴也没有如此尖,还是十分圆润的鹅蛋脸。
所以这真的便是十四五岁之时的她。
原来,那时的她长的是这个样子?
只是,他头上突是传来的那一种疼痛,再是令他痛苦的抱起了自己的头。
他的嘴边好像多了一样东西,而他本能的也是张嘴咬了起来。
口中的血腥味也是不断的多着,他看到了她陡然变的惨白的脸,还有额头上方渗出来的那一滴冷汗。
可他终是没有松开口。
而随着口中的血腥气再是一点一点的蔓延到了他的唇间,他头上的那种疼,竟开始了消退了起来。
直到他再是睁开了双眼,眼前却不是那间木屋,而是熟悉的山洞,耳边也是传来了一阵噼啪的,柴火烧着的响声。
他坐了起来,山洞里面一个人也是没有,他的心脏猛然的一紧。
“沈清辞,沈清辞?”
他大声喊着沈清辞的名子,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还是被吃了?
就在他几欲都是肝胆俱伤之时,山洞外面却是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哪怕再是穿着粗衣,哪怕再是狼狈,只有那一张脸始终未曾变过。
而此时沈清辞与齐远梦中的那一张脸重合了起来。
除了没有现在的深沉,没有现在多了一些世硌,也没有现在的冷清,似乎真的一点也是没有变过。
沈清辞将自己拿着的水壶递上前
这是早上的露水,她一早起来,便是收集露水去了,她在这里并未找到什么小溪小河的,可是这里却是无数的大树,现在正是起露的季节,所以这露水若是收起来,到是容易的很多。
她也不过才是收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已是收了这么一壶的水。
这些天然的露水,有着一种清新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否与此地的树木有关。
“谢谢,”齐远接了过来,也是不客气的喝了一口,外面的天也都是有些亮了,他们吃过了东西,再是喝过了水之后,也便要向前继续的赶路了。
说来,他们在此地其实还不算是安全,也没有真正的逃过了危险。
危险正在他们身后,他们若是掉以了轻心,等着他们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轻重无命,而重则,可能都是千刀万剐。
而一口露水下肚,也是让这齐远口中那些暗存的血腥味跟着淡了一些。
他的眼睛不由的,也都是落在沈清辞的胳膊上方,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清辞坐了下来,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馒头交给了齐远。
他们正在逃命,什么烤着,煮着,也便不用了。只要可以吃饱肚子,便已是他们的好命与好运了。
有些事,沈清辞不说,而齐远也不问。
只是那似是梦中的场景,到是令齐远有些不知了,自己到底真的是在做梦,还是曾今,他经历过这一切。
“我见到以前的你了。”
他突然开口,也是让沈清辞莫名的回望着他。
以前的她,以前的什么她,莫不是齐远想起上辈子的她了?
齐远咬了一口馒头,“你以前也是长的这样,”他突是一笑,再是说道,“脸比现在还圆一些,应该住在一个木屋里面,我头疼,你也是让我咬着你的胳膊,你说你的胳膊有什么好咬的,莫不成我是饿了不成,非是要吃肉?”
沈清辞再是收回自己的视线,不想回答。
而齐远所说的,本就是发生过的事,只是那时他不是叫齐远,而叫白锦。
吃完了东西,两人也是要尽快的离开,外面的天已是亮了些许,不知道凤伦王府的人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们不见了,而在他们发现之前,他们也要尽快的赶路,也是要尽快的找到回大周的路。
他们本就是将沈清辞给偷来的,所以定然也不会大肆的寻找,而只要他们到了大周的城门口,自然就可以平安的离开了此地。
“再是坚持一下,”是的,再是坚持,不管如何,他们也都是要从此地离开。
齐远将包袱都是背在了身上,还有那一袋子他们存下来的粮食。
“我们走,”齐远对着身后的沈清辞说了一句,“跟紧我。”
沈清辞也是跟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被齐远背在身上,而她只要跟着走便成,不久之后,他们就已经离开此地,当然齐远顺手也是将他们两人,在这里留下来的痕迹一并都是抹去了。
这个人的心思一直都是没有简单过,老谋深算的也不差从前。
他会将威胁他们一切人或者物,都是抹杀在前面。
当初他差一些,都是让太周的皇帝换了人做,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