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果然受伤了,伤的还是腿,看那伤口,应该有一段时日,有些地方已经溃烂了。也难怪数九寒天的京城还能出现天鹅的身影,按理说,这个时节,天鹅早落在遥远而温暖的吴地过冬。
“小可怜,伤了腿,还得下水捕鱼吃,又逢湖水结冰被困”周和月怜爱的抚着天鹅的脑袋,或许,这小东西被饿的没了力气,面对周和月的抚摸,没有表现任何反抗。
周和曦连忙命人抱着天鹅下去喂食,顺便派人将城中最好的兽医请来,眼见天鹅得救,事情告一段落,大家皆松口气。众姐妹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杨松柏身上,这回,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宝珠率先开口道:“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杨表哥为何要趴在冰面上,听经年说,表哥练得一身好武艺,方才我看表哥身手矫捷,行走于冰面岂不更轻巧些?”
杨松柏头一次将目光放到吴宝珠身上,在沁竹苑由长辈们引着相认时,他记得这个姑娘是三房吴夫人的娘家侄女,及笄后便长住侯府。
吴宝珠的疑问恰好问进众姐妹心里,周和云附和道:“是啊是啊,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杨松柏笑笑,略显笨拙的挠了挠头,“嗯,怎么说呢,对冰面来说,我趴着的时候,要比站在上面轻。”
周和曦暗暗点头,这个杨松柏可以啊,最起码涉猎广泛,不似一般书呆子。
不过,他的话已经让众姐妹炸锅,趴着的时候比站着时候轻?开什么玩笑!趴着的时候是杨松柏,站着的时候就不是了?杨表哥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戏耍她们,这是嫌弃她们侯府的姑娘没念过书么?
呵呵,难道她们侯府的家塾是摆设不成?在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不是五岁启蒙,念到十二岁长辈们的约束才稍稍放松?当然,大姐是个例外,就算一年半载也不去学里坐一次,家里长辈也没人怪她。
杨松柏仿佛知道会这样一般,更加抓耳挠腮想要解释清楚,只不过这种事需要一定的知识基础,否则,越说越糊涂。
周和曦默默拔下两根玉钗,一根粗的,一根细的,完了开始选人,这群人里就属周和月嚷嚷的厉害,于是拿住她的手,先用粗的扎了她一下,不疼,但是令人吃惊,周和月傻子似的望着大姐,表情有些石化。
接着,周和曦又扎了一下,用的同样的力气,这回,周和月“啊”的尖叫起来,万般委屈,“大姐,你扎我干什么?”还两次!
“我问你,哪根钗扎的疼?”
周和月委屈巴巴指了指细的那根。
周和曦便举起细的那根,“看见没,之所以这个扎的疼,是因为它特别细,扎到四妹的地儿特别特别的少,而这根稍微粗一些的呢,接触到四妹的地儿就大些,相对就没那么疼。同样道理,冰面相当于四妹的手心,趴着的杨表哥与站着的杨表哥就好比粗细两根钗,这样你们明白了吧?”
众姐妹不约而同的点头,有明白的,也又没明白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明白也得装明白啊,万一你说不明白大姐再扎你两下怎么办?
杨松柏则连连拍手,称赞周和曦的解释简单、通俗、易懂。
周和曦则笑道:“我也是顺着杨表哥的意思化解一下,还是杨表哥博学识广。”
话毕,她看了周和雨一眼,发现二妹又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