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坦诚:“可惜我不会法术。”
她按照秦浈的吩咐将东西收好之后,秦浈抓着她的手研究,戳了好几下也没戳出什么洞来,就没什么兴趣研究下去了。
只是她偶尔会想,唐斯羡上辈子莫非是做了许多善事,累积了功德,所以才会有这种异宝附在她的身上?
又想,所以书中的那些志怪异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秦浈也没说要堕了这个胎儿,所以唐斯羡只能做好准备,将她当一个孕妇来慎重对待。
奈何秦浈并无此自觉,到了柑橘成熟的时节,她也天天往果园跑。
苏氏见状,有些忧心道:“这样下去,这个孩子怕是以后也会天天往外跑。”说白了就是担心那个孩子受影响变成一个顽皮贪玩的孩子。
唐斯羡道:“娘子那么娴静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像她。”
苏氏看了她一眼:“女儿肖父,男儿肖母。但愿生个男儿。”
唐斯羡:“……”
为什么她觉得她丈母这是在嫌弃她,所以宁愿秦浈生个男儿?
当然,这时候她就不得不提她那时代计生委宣传的口号了:“生男生女都一样,男女各占半边天。”
话说灵泉有性别吗?
到时候秦浈生了,她是不是该问一句“生了?生的男泉女泉”?
等到了七个月的时候,秦浈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不过她依旧走路健步如飞,苏氏险些怀疑她是不是塞了布在里面。
当然,秦浈的生活也还是受到了些影响,毕竟她低头的时候,脚都被肚子遮挡了,上下蹲也不方便。且唐斯羡也异常慎重,常常约束她不让她去做些劳心劳力的事情。
她道:“生孩子可是一个力气活,我若是不将体力练好,届时怎么生?”
秦浈偶尔会为自己的身材而发愁,可想到唐斯羡似乎黑了几个度,完全看不出她往昔的桀骜狂野的模样,忽然又觉得心理平衡了。
唐斯羡对此一无所知,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围绕着这个胎儿发生,所以她跟秦浈都渐渐地倾向于它会是个正常的胎儿。这样一来,她的戒心也没那么重了,除了赚钱,便是一门心思照顾好秦浈。
而除了秦雩跟苏氏日常往她们这儿跑之外,唐妁回乡的次数也多了,甚至唐才升也偶尔问候秦浈的身体情况。
唐妁去仙阁山时将这事告知了唐清满,惊得唐清满许久都未曾动弹,然后连忙收拾行囊跟唐妁回来问唐斯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险些给秦浈做了一场法事。
唐斯羡费了一番口舌,才解释清楚秦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哪个男人的,而是她自己的。
唐清满勉强按捺下做法事的心思,道:“此胎生来带异象,往后必定不同凡响。”
唐斯羡:“……”
她阿姊不过是去当道士几年。自从被授予符箓,即成为可以单独操办一场法事的道士后,便越来越敬业。
“阿姊,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回道观了吧,在家修行也一样。”唐斯羡道。
在道观当道士也不是上班,不用准时打卡,若是唐清满能留下来,多一个人陪同秦浈跟她唠嗑也是好事。
唐清满没犹豫地应下了。不过她喜欢清净,故而选了个偏僻的房间,还在里面摆了三清像,每日准时做功课,闲暇之余还会被村里的人请去做个法事。
秦浈的肚子九个月大的时候,唐斯羡跟秦家与稳婆、郎中约定好时间,然后开始准备生产的东西。
唐清满跟秦浈道:“斯羡紧张得好像是她要生孩子。”
秦浈微微一笑,坐在竹躺椅上,一边享受着春日的微风和暖阳,一边看唐斯羡带着家里的雇工进进出出,忙碌着。
突然,她似有所感,对唐清满道:“我感觉好像要生了。”
唐清满立马将她扶回屋,然后跑去通知唐斯羡,唐斯羡懵了下,也反应过来要跑去找稳婆。不过她还没出门,就被唐清满拉了回去:“你先陪着她,我去找人。”
唐斯羡胡乱地点点头,跑回了屋里,看坐在床上的秦浈,紧张地问:“浈娘,你疼吗?”
听说开指跟宫缩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痛!
秦浈道:“没感觉。”
“羊水破了吗?”
“没有。”
“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