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玖歌吻过她以后，她便想要亲自告知的。然而，霍歆玥先来了一步。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玖歌，这两个月算是我偷来的时间，我已经满足了。”练云瑾轻声道，“我也无意争辩什么，接下来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姐姐，跟我回霍家，我们一定能早日完成你失忆前的心愿！”霍歆玥趁热打铁，为自己拉票。
顾玖歌沉默了好一会儿。
留恋地张望了一圈别墅里的陈设，又回眸深深地看了练云瑾一眼。
“练姐姐，多谢你这两个多月来的照顾……”
练云瑾得到提前预知到的答案，面色依旧白了一瞬，她紧抿着唇，盯着顾玖歌问道：“你想回到霍家修炼，我不拦着。可是，我想问刚才我们的吻，算什么？”
“什么？你还骗了姐姐的吻？”霍歆玥又是满腹怒火。
顾玖歌拍了拍霍歆玥的肩头，上前一步，语调很轻地道：“感情的事，等我恢复记忆再说吧。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
霍歆玥转怒为笑，放心地后退开，尽情地欣赏着练云瑾的神情变化。
最初，索要那个吻，练云瑾就是担心这一刻的到来。
没想到，索要到那个吻，最终依旧无法改变顾玖歌的态度。
她压制着心脏间如针扎般细密的疼，精致的面颊显得略有些苍白。
略作失神后，练云瑾故作镇定自若地勾了勾唇角，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这一去，注意安全。”
“我等你回来。”
顾玖歌咬了咬唇，不忍地开口道：“其实，你再见到心动的人，可以谈着试一试。我可能并非你的良配……”
她只是一个失忆且系统故障的穿书者，实在不值得原书的女配为她伤神。
练云瑾听到这话，身子微颤，她霎时明白顾玖歌对她的感情，依旧不到爱的程度。
“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选择等你回来。”她神色如常，暗地里却悄悄攥紧了拳头，利用指甲嵌入掌心的疼压制着心底的疼。
……
许是练云瑾最后一句话太过动情的缘故，顾玖歌直到来到霍家山脉附近，脑海里依旧回旋着那句话。
“姐姐，别想她了！”
霍歆玥不高兴地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示意她看直入云霄的石阶。
“我们快上山吧！我们已经快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我们？”顾玖歌回过神，“你也一直没回家吗？”
霍歆玥拉着她走上石阶，故意将白皙的脸蛋凑过去道：“对呀！这期间，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姐姐呢！你看看我的脸都晒伤啦，姐姐你回去要给我涂一涂芦荟胶！”
顾玖歌扫了一眼，就明显发觉出她的说辞太过夸张。
看着近在咫尺乖巧的脸蛋，顾玖歌莫名其妙就想揉一揉。
她伸出手去，捏了捏霍歆玥指着的位置，笑着安抚道：“你特别白，没有被晒伤，安啦！谢谢你这几个月努力找我。”
霍歆玥停下脚步，任由她捏着脸蛋，问道：“姐姐，我这么辛苦，一句谢谢就够了吗？”
“额，那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霍歆玥咬蠢蠢欲动地指着自己的唇，满心期待地说道：“亲亲我！”
她的热情，顾玖歌有点招架不住，她摇了摇头。
“换一种方式吧。”
霍歆玥不满地撅了噘嘴，说道：“我是你失忆前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愿意亲练云瑾都不愿意亲亲我吗？”
蓦然，顾玖歌觉得回霍家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
名正言顺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