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差爷一巴掌呼过去,啪的一声,少文左脸便红了一块,胖差道:“我早对你一肚子火了,玩不了你,还玩不了别人,你害我们兄弟俩拖延了两天行程,县令爷只是要我们送个活的过去,可没说不准半死不活,你放心,整人的手段,我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最好放乖一点,否则,要你好看。”
瘦高差爷在一旁冷笑,随即一巴掌呼过去,少文的右脸也红了一块,瘦高差爷笑道:“嗯嗯,现在不错,我最讨厌不对称了。”转眼和胖差相视一笑,果真有点兄弟情深的感觉,瘦高差爷道:“胖哥你说的极是,那天仙太美了,能玩到她,真是男人的福分,还请胖哥不要忘了小弟。”
少文脸颊痛的厉害,但也不及心里的痛,直担心伊姑娘这一路有什么闪失,而且她的身孕还没稳妥,若是半路滑胎,加上伊姑娘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寒风四起,不免风寒交迫,若是生了病,恐怕会被衙差直接丢在路上冻死饿死不可。
这可如何是好,回头见伊姑娘的脸上发白,嘴唇发乌,步子虚乏,似乎已经有了病气,少文心里更是难受起来。正好对上伊姑娘的视线,那伊姑娘又白眼一番撇过头,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少文知道伊姑娘对自己的怨气,这怎能不怨,若是自己遭遇这般事,恐早就死了十几次了,而伊姑娘还勇敢的坚持着,少文只觉百死莫赎,不知怎样才可救她。
赶了一天的路,天黑了,差爷燃了一个大火堆,四个人向着火,围着火堆而眠,完全不管女犯人的死活,少文见差爷鼾声起伏,便慢慢从地上爬到伊姑娘身边,脱下身上的厚棉衣搭在伊姑娘身上,又紧紧把伊姑娘抱在怀里,轻声道:“冷就抱着我,我身上暖一点。”
伊姑娘本不想和她这般亲昵,但是拒绝不了这温暖,便窝到她怀里,让自己身子暖一点,少文捂着她的手伸到自己衣服里,贴着肉,冰凉凉的手惊到了自己,但少文不介意,希望能凭己之力给她一份温暖,伊姑娘倒是不好意思了:“怪冰的,你受得了吗?”
少文道:“你舒服就好,我无所谓。”伊姑娘冷哼一声,睁着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冷冰冰的望向少文:“你别以为对我一点小恩惠,我便会原谅你们这群姓马的,我只要活着一天,便诅咒你们姓马的不得好死。”
少文不以为意道:“你肚子里这娃便是姓马,她若是有个一长两短,你身子可受不了这种连累。”伊姑娘望了眼小腹:“这拖油瓶等我生下来,我便把它丢了,索性也是死。若不是你爹强迫我,你以为我会愿意被你们马家人碰。”少文道:“那你现在呢?”
伊姑娘气的要推开她,少文不准,突听火堆那的差爷睡梦中说了一声什么,两个人才安分下来,少文道:“别吵了,安心睡吧,明天还有路要赶。”
伊姑娘舍不得这棉大衣和人体的温暖,索性压住气,不和她一般见识。两人紧紧抱在一块睡了,次日伊姑娘早早醒来,周围人都还睡的熟,伊姑娘感觉到少文抱着自己太紧,勒的她难受,嫌弃的推开她,裹紧棉大衣,又迷迷糊糊睡去。
少文是冻醒的,她醒过来时,大家也都醒了,差爷又催着大家赶路,少文怕胖差爷又打她,便穿好棉衣,跟着他们走。两队人如今变成了一对,一路上人多倒也热闹,似乎行程也快了一些,胖胖差爷和吴差说了他对伊姑娘的想法,吴差摸摸下巴,也无所谓,但却暧昧的看了眼少文,胖差知他想法,但这事不行,便拒绝了他,吴差心里气闷,我的犯人你想上,你的犯人我却不能上,哪有这种亏本生意,便不答应胖差的请求。
胖差心里气闷,都是因为这马少文的错,便索性饿了她三天,时不时少文走慢了。他就上去踢一脚,打一嘴巴的,把少文当猪狗一般责骂虐待。
又一日,伊姑娘提起裤子,从吴差手中接过半个饼,狼吞虎咽的咬了一半,想到少文饿的可怜,便把另一半偷偷藏到乳、房处塞好,趁夜晚,大家睡了,少文抱着她的时候,从那掏出来,塞到少文嘴边,少文闻到面粉香,瞬间吞了下口水,急急的接过吃了,因月光的缘故,那小块饼上还能看见牙印,是伊姑娘白天咬的留下的,伊姑娘见那有牙印的地方被少文含在嘴里嚼着,心里泛起些异样,但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见少文吃完,伊姑娘轻声道:“这可是我卖身换来的,你欠我的更多了,你打算怎么还。”少文道:“我能有的都可以给你,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身上这脏兮兮的厚棉衣。”
伊姑娘道:“你这棉衣大家都想要,你给我吧。”少文道:“我一直都想给你了,但胖差不准我脱下来,不然又要打我了。”伊姑娘想到少文被那两个差爷拳打脚踢的画面,心里有点不舒服,气道:“你怎么也是一个少爷,怎么落到这般田地,连猪狗都不如。”瞬间想到自己的遭遇,作为一个三公主,却只能靠卖身要点吃的度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但这具身子本就不是自己的,靠别人的身子,让自己活下去,似乎也无所谓,但那种被人压的感觉,却还是深深刻在她脑海,变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
少文听了,也是自嘲:“我也不知我为甚走到这一步,真希望自己在牢中死了的好,也不用被老天这般戏弄。”
三公主见不得她丧气,说道:“你这点苦痛算什么,你瞧瞧我,三天两头的被人拉去压,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