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进食堂嚷嚷要吃硬菜,邢思博尾随她而来,“别听她的,她脸上都是小伤口,吃不了重口味的。”
厨师长啧啧两声,“那没辙了,我特意给你留了肉最多的大骨头。”
“我要吃!”屠斐急得举起碗,“我都多少天没在食堂吃到肉了,快给我!”
最终,厨师长和邢思博一商量,给屠斐做了个还算清汤的骨汤面,里面放了几块肉。
厨师长盛汤时突然想起,“屠,你上午拿走的碗呢?”
“被人打碎了。”屠斐冷哼,邢思博冲厨师长摇头,屠斐在碗里捞肉块,愤愤不平,“反正不准从我工资里扣。”
“从我工资扣。”邢思博接话,屠斐筷子往桌上一顿,“你也不行,让姓纪的赔偿!”
屠斐想想就来气,还什么高官夫人,简直就是撒泼!
“屠,你赶紧吃啊,吃完还有工作。”邢思博故意转移话题,屠斐才捞起面条大口吃起来,几口解决完了。
“你瞅瞅,你这一顿催,吃饭都要消化不良了。”厨师长挑理。
“不是,厨师长,我还说你呢,你是不是给我们屠警官做少了。”邢思博也挑理。
“别我们了,她跑了。”厨师长扬扬下巴,忍俊不禁,“这姑娘每次跑得比兔子都快。”
屠斐已经消失在门口,小跑回去提审柴英卓去了。
柴英卓在医院休养几天,邢思博跟医生确定后,昨晚就把人重新拉回到刑警队了。
屠斐出示了纪景明的笔录,当然没给他细看,只是给他名字,“看见没?纪景明吸毒,他已经成承认了。”
柴英卓木然地望着屠斐满脸的伤,又瞅瞅本子上“纪景明”三个字,眸光闪了闪,他微微低头。
“失望,是吗?”屠斐放下本子,句句扎柴英卓的心,“你不愿承认,我也得告诉你,你保护了一个烂人。”屠斐指指自己的脸,“看见没?这是纪景明的母亲,那个看起来温柔端庄的纪夫人给我抓的,还打了我两巴掌。”
屠斐苦笑,“可惜,我是人民的公仆,我就算被打,我也只能忍着。”
柴英卓低低地埋下头,屠斐靠着椅背,笔头轻轻敲着桌面,“就算这样,你还是要继续保护纪景明,不肯说杀人的真实原因吗?”
没死成的柴英卓醒来后更沉默寡言,大有就此等死的感觉,屠斐今天被纪夫人打了脑袋,下午脑袋一阵阵的疼,审了一会没效果,她换审钱伟奇。
“纪景明已经承认吸毒了。”屠斐从钱伟奇眼里看到惊讶了,他曾经说过,你们斗不过纪景明,“我把他抓了,这算是斗得过吗?”
“他真的承认了?”钱伟奇探头探脑,似乎想看笔录本,屠斐扯过本子,露出纪景明的名字,“看到没?”
屠斐遮挡部分,钱伟奇看见了,他愣愣地坐椅子上,半晌说:“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
“废话,检测结果都出来了,他不承认行吗?”
“他怎么会配合你做检测?”
“大概他比你明智,他知道躲不过。”屠斐收起笔录本,故作随意地问:“你们富人没事总聚在一起吸毒?到底图什么?刺激吗?”
大概是纪景明招了,钱伟奇放松警惕,顺口说:“也没有总。”
“那大概什么频率?”屠斐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钱伟奇没察觉到,“纪哥毒瘾不大,一个月一般也就一两次,我次数多……”
哦……纪景明,你小子还tm就吸一次?鬼信你。
屠斐下午钱伟奇和蔚天玉嘴里问出的消息差不多,在白鹏兴死亡前,他们一起吸毒的频率一个月1-2次,每次都是在金碧辉煌的房间,之所以在那,她们口径也一致,都是纪景明带过去的。
据钱伟奇表述,纪景明和金景焕认识,但关系如何他不确定。
“纪景明还是很谨慎的。”屠斐边说话边看向窗边打电话的陈光辉,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眯着眼眸,食指压唇示意邢思博别说话。
邢思博咳嗽了一声,屠斐窜上去抢手机,大喊一声“姐姐”。
陈光辉吓得一扑棱,闪身躲开,手背在身后,“卧槽,魂儿要被你吓飞了!”
“你是不是在给我姐姐打电话?”
“没有!”
“我要检查。”
“检查个毛线。”
“给不给?”屠斐动粗,硬生生给抢来了,通话已经挂断,显示的是:沈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