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馨儿自从看到了皇宫里花肥的真相之后,回到自己的宫里吐了两天,将宫里的花都送回了花房。
当然不是司馨儿不喜欢花了,而是只要想想这些娇艳的花,是用尸体上面的花土培育出来的,司馨儿就总是觉得阴风阵阵的。
将尸体埋在花肥下面,果然是个方便又好用的想法啊。
花肥不就是宫里人们的粪便吗?那味道就是混在了泥土里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那股子味道却是足够覆盖地下尸体的腐臭了。
故此司馨儿对冷宫的恐惧可比齐英月要多的不是一点点。
此时此刻司馨儿才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跑来找来恩言的麻烦,若是自己不跟着齐英月来找麻烦,那自己就不会被针对啊!
她也看出来了陛下对来恩言是真的喜欢,并不是如外边传言那般只是将来恩言当个小玩意的。
“带走。让冷宫的人好好教着,别让陛下失望。”来恩言并不想在这里跟齐英月和司馨儿两个人纠缠什么,在她看来不管这两个人的父亲如何是一方枭雄霸主,可那毕竟只是他们父亲的荣耀和实力,跟她们两个被当做礼物送出来的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嬷嬷……”来恩言咬了咬嘴唇,往自己的寝殿走的时候,回头唤了一声金福柳。
金福柳见自家小姐喊自己,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了身边的夏然,就小跑着到了来恩言的身边。
“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上。”金福柳路过齐英月,和司馨儿两个女人身边的时候,被两个女人层出不穷的恶毒咒骂惹得很是生气。
自家的宝贝小姐怎么可以被人如此辱骂,真当他们小姐好欺负不成。小姐仁善不跟她们计较,可不代表她这个半老的婆子会不计较的。
宫里的女人除了自家的看着长大的小姐之外,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黑心肝。
可不是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就会记着你的好。
宫里的人生命力和报复心都是特别强的,只有给了他们一点机会,就会疯狂的报复。
“是,嬷嬷。”天残和残阳应声,完全不管齐英月和司馨儿两个人的挣扎和反抗,没费什么力气,就从齐英月和司馨儿两个人手里抢下了她们的帕子,塞在了她们的嘴里。
凤鸾宫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们的宫人宫女送去慎刑司。”金福柳的身份可不一般,这凤鸾宫里真正的管家人其实就是这位贤妃娘娘的乳娘了。所以没有人觉得金福柳这样的吩咐有什么不对的。
在宫里日子多了,人们心里都知道轻重缓急。
更知道金福柳这种看似斩尽杀绝的做法,其实也是给了这些宫人宫女一条生路,否则拖出去乱棍打死也是正常。
“残颜带着人去搜齐英月和司馨儿的宫里。”来恩言已经走到了寝殿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对于金福柳从来都是敬重的,这个老嬷嬷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来恩言身上,不管是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来恩言,老嬷嬷都是一心一意的呵护照顾。
主要还是这个老嬷嬷就像护着雏鸟一样,时刻将她护在身后,生怕她会被后宫里的没安好心的人伤害,处处提防着,宁愿自己做恶人,也不愿自己为了适应环境而去改变。
这份心意最是难能可贵。
来恩言拉着金福柳的手,握了握,心里颇不是滋味,可这是个机会啊!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想放弃。
在握住了金福柳手的那一刹那,来恩言终究还是抵不过自由的诱惑,心中做出了决定。
第60章
“嬷嬷,陛下应该回来了。”凤鸾宫正殿的门刚一关上,来恩言就有些惊疑不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张。
机会永远跟危险并存。
这一点来恩言很清楚,只是怕是以后想再找这样好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
自己来了这里一年多了,准备的仍然不充足,可是如果自己等到自己有着充足的时间去做准备,只怕最后什么都准备好了,却唯独没有了可以离开机会。
这皇宫可是名副其实吃人的地方,这里的残酷和现实远远超出自己在书上看到的记载。
“陛下不是刚走吗?”金福柳被来恩言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不明所以。
这陛下从走没多一会,自己小姐怎么就这么火急火燎的。
这段时间自己看着自家小姐跟陛下琴瑟和鸣,出入成双入对的,还以为自家小姐跟陛下的关系有所改善,而现在看着来恩言这个架势,明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主要还是来恩言这话说的明显有些奇怪。
“嬷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赶快将金叶子,金瓜子那些在外面方便换银子的,还有银票金票都给用装在包袱里。记着不要都放在一个地方。我去拿几件平时穿的衣服,今天宫里往京城的拍卖行送东西的人还没有走吧?”来恩言摈住呼吸闭上了眼睛,侧耳听了听,确定了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跟金福柳并没有其他人在,才轻声说。
来恩言是知道自己这宫里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她之所以怀疑是武瞾珝回来了,不单单是刚才那不合时宜的布谷鸟的叫声,武瞾珝替身的匆忙离去,主要是在武瞾珝替身离开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几道劲风也随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