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疆长得就一副高冷模样,跟唐鲤相反,她盯着自己的手机,更敷衍了:“本来就是真的,你背着人家就不喊姐啊。”
唐鲤:“本来就不是很姐,肖绒前辈让人很有保护欲。”
江疆:“……”
长得一副让人想保护的肖绒还在跟荆天月说自己以前在福利院的事,说塑料碗,说铁盆,说西瓜味的糖,说那种吸管一样的小零食。
“可好吃了,可是那会只能吃两根。”
肖绒比划了一下。
荆天月觉得挺新鲜的,她觉得肖绒说起从前,没她想象中那么苦闷。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跳跳糖啊,我以为只有我这种小孩才喜欢。”
荆天月:“你才发现你是小孩儿啊?”
她侧躺着,头顶是搭出来的遮阴棚,一边还有树,风吹树摇,光影绵绵,明明是一副美人卧榻的风景。
肖绒:“那是以前!我现在当然不是小孩了。”
荆天月嗯嗯两声,“就允许你们吃跳跳糖了?我喜欢那个味道,噼里啪啦的,爽死了,放冰丝蛋糕里,感觉脑壳都要掀开。”
肖绒已经习惯荆天月私底下说话的样子了。
老实说一开始有点崩坏,但后来觉得挺高兴的,她们都从彼此对对方固有的印象里走出来。
“是很爽,舌头都疼。”
荆天月伸手去捏肖
绒的下巴,“哪疼啊,给我看看,啊——”
肖绒抓住她的手,“在片场呢。”
荆天月:“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见不得人?”
肖绒:“不是你说要追我。”
荆天月唉了一声:“这位明星好难追啊,追得我精疲力尽,还不肯让我用那个可爱震动……”
被肖绒捂住了嘴,肖绒凑近了一些,小马扎本来就矮,她的一双长腿着实安放得委屈,捂嘴的动作使得她不得不靠得更紧,远远看去,像是整个人贴上去似的。
唐鲤啊了一声。
一边的伊川被吓了一跳,“你咋了,有虫子还是干哈的。”
江疆一口矿泉水差点喷出来,被伊川的口音逗的,长得那么漂亮一男孩,虽然不是东北口音,本音带着羊肉串味,每次对戏都考验人的表情管理。
唐鲤已经笑出声了,她笑声也特别奇葩,杠铃似的,羊肉串味加杠铃,江疆已经喷了,更别提剩下的演男二的,笑得东倒西歪,还撞翻了小板凳。
唐鲤抓着江疆的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觉得她俩在亲。”
江疆:“你清醒一点,那么多人,亲什么啊!”
唐鲤:“你看啊啊啊啊——”
这边太吵,肖绒看了过来,她才刚看过去,那边就的唐鲤已经旁若无人地坐下了,假模假样地指导江疆打游戏。
肖绒:“她们干嘛呢。”
荆天月都懒得看,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你管那么多,到你拍戏了,快去吧。”
肖绒去补妆,四周各部门就位,荆天月的戏份很少,她昨天拍了几幕,今天就打算歇着了。
这次是副导连带负责选角的周麦站在她身边,看着肖绒入戏的样子。
天青色的道袍风吹来满袖迎风,却勾勒出更细的腰肢,肖绒的气质本来就疏冷,不认识的人看她只觉得这姑娘满脸写着和你不熟。
拍古装剧其实更相得益彰。
作为主角团的编外人员,举手投足都是高深莫测,年轻的面庞却好像有沉淀数年的沉稳,但是肖绒这点很难把握,除了和她对戏的主角团,她也ng,对不起之后重新开始。
周麦:“她比拍《长京传》的时候自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