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经常守在渔港码头的渔贩而言,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庄海洋的渔船靠港。之前看到停泊的渔船,已经停在原地很久,他们都知道庄海洋肯定有事外出了。
再次看到庄海洋驾驶的渔船出现,这些渔贩又赶忙围了过来。只是看到站在渔船上的李子妃,不少渔贩都有些愣住,甚至开始调侃起从船舱出来的庄海洋。
“庄小哥,这段时间没看见你,原来跑去找媳妇了?”
“姑娘很俊啊!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听着渔贩们七嘴八舌的打趣,庄海洋苦笑道:“子妃,别听他们瞎说,这些家伙都爱八卦。朱老大,这是我妹子,不是女票,再乱说,渔货没你们的份了。”
“得!还不让说!那就不说,今天有什么货?螃蟹有没有?”
“有!老规矩,我把鱼挑出来分类,你们出价,价格合适我就卖。子妃,等下你帮忙记帐,这些鱼老大虽然喜欢嘴花花,人品还是不错的!”
一听这话,站在岸上的渔贩们也笑着道:“庄小哥这话说的有水平!妹子,那人啊?”
“南岭的!我跟海洋哥是朋友,来他家做客的。”
简单解释了一下,李子妃也没敢以女友的身份自居。得知李子妃是外地女孩,说话谈吐都很有气质,自然知道这个女孩,想来出身应该很不错。
拿着抄网,找出几个空置的水箱,庄海洋开始把养在水舱的鱼抄出来。看着活蹦乱跳的海鱼,不少鱼贩也在考虑,接下来给个什么价比较合适。
以前买过庄海洋鱼的鱼贩,都知道这些海鱼很鲜活,送到餐馆或运到市里,都能卖出不错的价格。活的海鲜跟冰冻的海鲜,自然还是前者价格在岸边目睹这一切的李子妃,也知道这是真正的卖方市场。只要出售的海鲜品质高,丝毫不担心没人买。甚至于,竞价的渔贩一多,价格也卖的更贵。
公平竞价,出不起价也怨不得别人。经常在渔港码头做生意,渔贩们都习惯了这种方式。只要卖主的货好,他们也乐意竞价,让渔船主卖个好价格。
垄断这种事,在小镇几乎不存在。很多渔贩都是本地人,外地人想在这边收购海鲜,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困难。要是这些本地渔贩坑人,往后想收鱼就困难了。
对有船的渔民而言,实在不行就把打来的渔,运到本岛那边的渔市去卖。说到底,能供渔民出售海鲜的交易市场,也不仅仅只有小镇这个渔港码头。
有陈重负责跟这些渔贩耍嘴皮子,李子妃也乐得看热闹,负责帮忙记数跟收帐。随着一筐筐海鱼跟螃蟹,被这些渔贩高价买走,一笔笔转帐交易很快完成。
钱货两清,负责计算跟收账的李子妃,做起这些事来也很麻利。以至不少渔贩都笑言,李子妃跟庄海洋很配,是个持家的好帮手。
对此,李子妃跟庄海洋都是笑笑不说话,没搭理这些渔贩的调侃!
等能卖的都卖光,剩下船上还有的海鲜,渔贩们也知道没他们的份。带着买下的海鲜,很快从庄海洋的渔船边离开。而陈重,则窜进了驾驶舱。
看着养在水箱里的狗爪螺,这家伙很是兴奋的道:“好东西!兄弟,谢了!”
“爬开!为了替你摘这些螺,老子冒多大的危险。要是这玩意卖不出高价,往后就别想再让我替你去摘。长这玩意的地方,凶险的很,你知道吗?”
“明白!放心,回去我会跟爸说,试着跟那些大老板推荐一下,最后再议个具体的价格。这玩意最终能卖多少,我们只收加工费,剩下都算你的,怎么样?”
听着陈重说出的话,庄海洋也很满意般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我有好东西就想着你。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极品!”
将放在狗爪螺下面的两只鲍鱼取出来,直接递到目瞪口呆的陈重手中。看到这两只至少半斤重的大鲍鱼,陈重很是兴奋道:“你捞的?这玩意,确实极品啊!”
“怎么卖,我不管!做生意,你比我擅长。只是我希望,它能价有所值,懂我意思吗?”
“明白!这两只野生的双头鲍,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对经营海鲜生意的陈家而言,真正赚钱的并非卖这种极品海鲜。很多时候,是用这种其它海鲜馆难寻的极品海鲜做宣传,从而带动店里其它的海鲜销售。
虽说这两只鲍鱼的品质,或许不如之前那只被送到市里的那么罕见。可陈重知道,真正罕见稀有的海鲜,自家酒楼也不会出售,而会拿去做人情。
反倒是这种少有的双头鲍,加上还是真正纯野生的本地货,镇上那些真正有钱的人,应该不会错过尝鲜的机会。而到时预定鲍鱼的客人,肯定会在酒楼大大的消费一笔。
酒楼真正赚的,正是这种以鲍鱼为主菜,客人吃这顿饭额外消费的其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