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虎几人在迎宾楼中海吃一顿后,这笔账自然也是记在了那位方二公子的头上。
下午上衙,楚凡当即便吩咐闫虎去监牢将马术给放了。
为此,闫虎几人也是疑惑不解。
“队正,那马术背后不是摆明了还有幕后之人吗?
此事,咱们不查了?”
几人看着楚凡,不明白楚凡费力气将马术带回执法司衙门保护,如今还一句话未审,怎么就要放人了。
“不查了,此事并未酿出灾祸,影响甚小,深究下去对我们反倒是没什么好处。”
楚凡摆了摆手,便冲几人说道。
听了楚凡这话,几人虽然都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按照楚凡所说,去监牢中将马术给放了出来。
在不见天日的监牢之中呆了两天。
当马术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发霉般的气息。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日后若再敢生事,可不会如此轻易饶你。”
执法司衙门外,闫虎捏着鼻子冲马术喊道。
听得这话,这两日度日如年,心惊胆颤的马术,连忙是冲着闫虎一拜道:“多谢大人,小人此番出去,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蒙大赦一般,马术激动的都快掉下眼泪了,当即转身便快步离开了执法司衙门。
走路时,脚步一瘸一拐,一手还不住的捂住后面。
被抓起来的这两日,鬼知道他在那满是壮汉的监牢里经历了什么,马术身材本就瘦小,虽有筑基初期境的修为,但自从被打入监牢后,一身修为便被封了,比之个普通人都多有不如。
“这家伙,这才短短两日,怎么这么不经事?”
看着马术狼狈的模样,闫虎啐一口唾沫道。
而就在不远处,楚凡正领着甘十二几人走来,视线之中,正好是看到马术一瘸一拐离开的执法司衙门的背影。
“这家伙回去,该不连性取向也变了吧!”
楚凡暗自念叨一句,断然也是没想到这执法司监牢里,竟然也是如此的激情满满。
“队正,这性取向是什么意思?”
听到楚凡的自语之声,一直以来少言寡语的郭雄却是难得开口问道,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词。
“咳咳……别费话了,该出去巡街了。”
看着几人如此睁着如此天真的眼神看向自己,楚凡老脸一红,连忙是轻咳一声遮掩了过去。
说罢,便是又领着几人走出了执法司衙门。
楚凡不愿说,几人便不敢多问,当即跟着楚凡便是又复去巡街了。
虽然几人相处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但在楚凡恩威并施之下,闫虎几人却是对楚凡格外信服。
就譬如方才之事,几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楚凡说放,几人却是不做犹豫便将马术给放了。
楚凡说此事不能深究,几人虽然也好奇,但也就此打住了念头。
毕竟是军伍出身,几人将命令看得比性命还要重了几分。
……同一时间。
西荒城中,一处门庭高阔之地。
此间,便是西荒城三大家族之一,周家所在。
就在周家后院,一处偏门当中。
“云涛,你听为娘的话,快去给你父亲和云鹤兄长道个歉,便当你昨晚说的只是些胡话,你身上流的可是周家的血脉,如何不是周家的人。”
偏门小院里,一个穿着不俗的女子,正拉着周云涛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女人长相倒是不差,颇有几分俗媚之态,年纪已近四十,然看上去却仿若三十出头,颇有风韵。
这妇人便是周云涛的生母王氏,原本是这周家府上的丫鬟,只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被家主周岳海看中,一次酒后乱性竟是让这王氏怀上了种。
原本周家是容不得这王氏,只是周岳海贪图这王氏的姿色,便是将其强留在了房中,做了个侍妾。
再加上王氏生了个儿子,便也算趁了周岳海的心思,也让周家一众高层默认了此事。
不过即便如此,王氏虽有了侍妾的名分,但在周家地位也就仅仅比那些丫鬟高些罢了。
与周家那些长老,嫡系子弟相比,却是多有不如。
另外,周岳海还有正妻李氏,这李氏也是出自名门世家,一手把持着周家这座大宅里的内务事。
李氏一直便看周云涛母子不顺眼,所以这些年来,这母子二人在周家可谓是举步维艰。
周云涛虽然是家主周岳海的血脉,但与嫡系长子周云鹤相比,待遇差的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周家,甚至有些得势的奴仆都敢欺负周云涛母子一二。
自小,周云涛在这周家之中便没有半点归属,若非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早就脱离周家离开西荒城了。
“母亲,事到如今为何你还看不清,这周家虽是家大业大,可与我母子有半分关系?
周岳海不过只是贪图你的美貌罢了,可与你有半点感情?
倘若他真对你有情有义,我们母子这二十年来又何至于吃这些苦?”
小院里,四下无人,母子偷偷见面,周云涛说话自然也是没了忌惮。
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对母亲如此说话。
而王氏听来,一张脸上亦是表情一变,眼中不觉也有几分失落之色。
周云涛所说的话她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身为周家的人,又岂会如此轻易脱离。
她这些年都生活在周家,没了周家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周云涛只怕也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