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看不到,手上的触感就越强烈,年轻女孩的肌肤,是比丝绸更光滑柔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曾经触碰过哪里……等从被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可她大概是高兴的太早了。
先前想的是,脱掉这条脏裙子,拿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最后才给她换上睡衣。
这可才是第一步呢……
她给自己挖了好大的一个坑,现在,她该跳了。
她想了会,然后将灯给关了,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都看不见,总算可以维持自己是个正经人的说法了。
纪以柔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被她吵醒的样子。
温怀钰轻轻舒气,自言自语:“别乱动啊,别乱动啊……还有,等会不许醒过来,安安稳稳睡你的觉吧。”
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小段莹润如玉的手臂,湿毛巾从上面擦过,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了一大半,可那一瞬间……温怀钰红了脸,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棂,落到房间中来,沉睡中的人化作了月光下的神像,清冷,高贵,一尘不染……可这神像偏偏未着寸缕,于是那神圣肃穆里,就这么掺进去了情·色和诱惑。
温怀钰感觉自己疯了,哪怕闭上了眼睛,眼前好像还是刚才看到的景象,她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了,只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然后顺手拿起自己的宽大浴袍,也没管穿没穿对,就这么胡乱套上了。
等这一切忙完,她开了灯,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脸颊上也浮着淡淡的绯外的亮,像是盛满了水一样。
温怀钰长舒一口气,暂时压下了心头的躁动与混乱,跑到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总算是冷静了。
她从浴室里出来,纪以柔还是安静的睡着,对先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温怀钰坐在床边,轻轻叹气:“怕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生平第一次伺候人,就这么交代给纪以柔了。
楼下大概早已散场了,只有月亮还在半空中高高的悬挂着,明亮如故,窗外连蝉鸣声都没了,夜深人静,万物都睡着了。
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温怀钰有些困了,只是她的床现在被人霸占了,虽说足够两个人睡了,可她现在上床睡觉,难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那明天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啊。
不该这样的,她是个正经人!
今晚大概有客人留宿,也不知道哪间客房住了什么人,她换个房间住,显然也并不合适,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就一晚了。
温怀钰从衣橱里抱出来被子,铺在地上,解锁了第一次打地铺的成就,躺在地上后,却总觉得硌得慌,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下巴搭在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纪以柔的手指玩。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夸过纪以柔的手指好看。
确实是好看,骨肉匀亭的,纤细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倒扣着一弯月白色的小月牙。
这双手也称得上是灵巧了,为她点灯熏香,为她做饭,为她梳拢头发,甚至……让她疯狂过,让她哭着求她不要了……
温怀钰的脸咻的一下子红了,简直受不了自己了,这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想法,明明最开始只是玩一下她的手指,明明最开始只是真心实意的称赞她啊。
她不想了,有些迁怒的,将纪以柔的手推开,脸颊埋在床单上,借以平复这可疑的红色和过快的心跳。
她就这么睡着了,趴在床沿边上,脸颊深埋着,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纪以柔的小指,昏昏沉沉的开始做梦。
直到指尖轻轻颤了一下,温怀钰从梦中惊醒了,就看见纪以柔满额头都是汗,大概是退烧的前兆,但她很不舒服,紧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温怀钰一下就清醒了,她站起来,摸了摸纪以柔的脸:“纪以柔,醒醒,哪里难受?”
纪以柔紧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温怀钰着急了,捏住了她脸颊,不让她再咬着嘴唇了,才发现原来她在轻轻颤抖,含糊不清的说着冷。
好像发烧的人,在退烧前夕都会觉得格外的冷,温怀钰好多年没发过烧了,也只是胡乱的猜测着,有些慌张的去抱被子。
可现在衣橱里的被子被她放到了地上,不再干净了,大夏天的,她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被子了,深夜去叫佣人,那必然会惊醒全家上下,实在是不合适。
她还在想解决办法呢,纪以柔已经抱住了她的手,有些痴迷的,将脸颊埋在了她手心里,轻轻的摩挲,温柔又依恋。
温怀钰犹豫了一下,但看她牙关打战,一直在颤抖的样子,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将被子掀开了,整个人躺了进去。
她一躺下,纪以柔就极为主动的靠了过来,大概先前那只手是不够的,她整个人都攀附到了她身上,手指触摸到衣服布料时,还极为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然后四处摸索缝隙,钻了进去。
嘶……
温怀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滚烫的手心贴上来时,她的理智都要被烫化了。
再正经持重的人,面前这种情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