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打电话来,是跟你说一件事。舆论的事情我找人处理了,你叫个人过来跟我对接一下。尽快。”
纪以柔愣怔了一下,想问为什么,又忍住了,想了想,把陆之远的电话报给了她:“这是我经纪人的电话,他对危机公关一向有经验,谢谢徐总了。”
徐放冷淡的说了一声不客气,就把电话挂断了。
纪以柔虽不解,但这时解决问题最为重要,她不再问原因,直接给陆之远打电话,请他帮忙。
……
电话那端。
徐放站在窗边,冷着眉眼,捏着手机,沉默的站了好久,才开口说:“我帮你了。”
坐在床上那个人也静默着,拥着被子已经坐了好久,只露出两只纤细雪嫩的手臂,长发落在肩头,雪颈低垂,安静的点了点头。
徐放看着她,一颗心简直要被怒意点燃了……甚至想再次看她哭……明明已经很多很多次了……
但这个人眉眼沉寂,被动的承受,自始至终,毫无表情,在她最不可自抑的时候,她在温言深清明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疯狂炽热,那瞬间滚烫的血液都凉了。
她曾经以为,得到之后就不会再那么寂寞了。可她错了,她并不觉得满足,只觉得空虚,她的心里还是有个空洞。所以一次又一次,她不肯放手,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
一夜如梦。
温言深不说话,过了片刻,侧过身,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昨天湿透的衣服,被暖气烤了一夜,已经干了,她似是很不好意思,动作有些别扭,下了床,慢腾腾的往外走,似乎腿有点疼。
徐放一怔。
忽然想问她……是有多久……没有过了。
温言深终于开口说话了:“谢谢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徐放冷笑一声。
真是干净无情的态度。
一次□□易,用过就丢。
“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有事?”
徐放挑了挑眉,语气傲慢:“温言深,你以为一次就够了?你就这么值钱吗?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你没听见吗?”
温言深一怔,好像是被‘值钱’这两个字个刺到了,动作也顿了下来,神色显得有些茫然:“还……还不够吗?”
徐放见她茫然神色,话到喉头,却哽了一下,偏过头,有些倔强的,不再说话。
温言深缓缓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够……那就再多一点好了。”
这只沉默的羔羊,向邪恶的撒旦,再次敞开了怀抱,开始了她的献祭。
……
有徐放出手,网上舆论的事情很快被压制下来,她在传媒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她放话,几乎没人再敢议论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7点,事件就出现了大反转——原来那个自称丈夫在事故中死亡的女人,她的丈夫分明意外死于一场车祸,而她的孩子,患有脑膜炎,本来就已经活不长久,她干脆赌上一赌,借着舆论的契机,想骗上一笔巨额的封口费。
可谁想到,周然直接选择报警,警察强制调查,破门而入时,她正在跟姐妹打电话,为自己小小的聪明沾沾自喜,没想到全程被听得明明白白。
周然情绪很激动,大概是因为舆论压力小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情绪激昂的把事情说完了,才发现温怀钰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一怔,恍然了,迟疑的叫了一声:“温总?”
温怀钰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处理的很好。就是……徐放,她为什么会帮忙,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和您的交情?”
“她和我没有交情。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小姑姑……她们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周然嗯了一声,本来还想再跟她汇报公司的事情,忽然间不敢开口了:“温总……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慢着。”
“您还有安排?”
“她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