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晚的一切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顾念站在重华殿的后门内,呆呆站在此处没有挪动一步。
身边的薛已经穿着侍卫服站在她身边汇报一切。
“就在主子前脚离开,皇城护卫军主动袭击了那地方,也不知道主子的那两位友人是否安好?”
顾念抬头,她的表情已经淹没在夜色之中令人看不清了。
她道:“会没事,而且我从来没放松过,自父王离京后我很清楚自己的安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安排我在重华殿是为了保护我。”
“还有那时常在我身上暗自打转的视线,我怎么能当做不知道。”
“主子?”薛听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情绪,可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感qíng_sè彩,就像硬生生念着话本一样。
顾念叹气道:“薛,你说他们斗来斗去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两枚棋子被人下来下去。”
薛疑惑道:“主子的意思?”
“我已经提醒他们了,虽然只是通过不经意的举动无法明说,他们也该注意到了吧!”顾念自言自语心情非常的复杂。
薛这才懂了,她顿时谨慎道:“主子,你出了西阁开始便一直有人监视着您?难道连您的言行举止都.....。”
话到此处,薛已经瞠目结舌起来了。
怪不得主子一直约在西阁见面,从不换地方,有时候连她都觉得地方选的是不是太草率了,现在想想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念见她懂了,便笑道:“我的自由,只属于西阁这片小天地,从父王出京后就已经有人替我规划好了。”
“那主子为何不反击?”薛顿时有些难受起来,她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可靠的主子,而现在却发现这样的主子既是靠谱,对别人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
现在的主子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她们的意图吧!
顾念摇摇头道:“我现在除了你还有谁,不过你一人便顶十人,我信你。”
“那需要属下去暗地招兵买马?”薛有些提醒道。
顾念再度摇摇头道:“按照你的办法,靠一步步积累怕是要个几十年才有点小家底,与其这样,还不如重在精。”
“那您的意思是?”
“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那前朝玉玺可能马上要出现了。”
薛诧异一会儿就又问了句。
只是属下奇怪,消息不应被您父王压下来怎么还撒播出去了?对他们来说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
顾念何尝不知道薛说的对,可从她爹把她留在京城内一个很可能随时让她有危险的地方,便是因为他太放心自己的弟弟,太放心自己的父皇。
她唯有叹气道:“可能是父王本身就不信任我,亦不想我掺和进来。”
越想她越无语,怪不得她后期什么都不和自己父王说,大多数都是对自己父王失去了期待,因为那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父亲,对别人聪明,却将唯一的糊涂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屡次将女儿陷入困境而不自知,就连后期原身为了给父王通风报信皇爷爷可能是要害他们秦王府的人的消息,结果告诉了反而被甩了一个耳光,连鼻血都打出来了。
然后她就被禁闭在重华殿一年,父女间期间再也没见过一面,秦王以为这样算是保护女儿,却没想到,最后女儿成功被逼的黑化了。
她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拿捏,所以要反抗,以至于后期连哥哥都成为了她利益当中的敌人,她就跟她父王一样狠下心决定要铲除哥哥登上皇位。
这一次,她通过墨秋兄弟希望能给父王一点信号,就看他...选择信不信了?
薛就闻到:“主子,您何出此言?”
薛觉得秦王对自己骨肉那是好的没话说,怎么今天主子的语气似乎透着失望?
顾念就道:“如果你探测到自己女儿给的一个信号,是你的话,当场会选择相信还是质疑?”
薛有些为难摇头了。
“墨秋二人乃是我父王的贴身护卫,在办事方面极其信任他们兄弟二人,连我哥哥也视他们为师非常的敬重。”顾念就缓缓道。
薛这次很清楚感觉到顾念那语气的嘲讽:“郡主?”
顾念笑意连连:“父王还觉得我是毛毛躁躁的丫头,就如以前与哥哥商量也决不会找我商量。”
“那不是您父亲觉得女子不该,那在男人眼里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