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淼看了教练第一眼,就察觉到,这教练印堂有点发灰,这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
他猜测,可能是跟人争风吃醋?或者是下课后出去喝酒,跟人起争执?
那缕晦气从下到上,直冲发际,还是连绵不绝的血光之灾,这人,够倒霉的啊。
男教练说话底气十足,跟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最主要的是,必须要听教练的话,不能一上车就撒欢,那是车子,不是玩具。
这一点,大家都很赞同。
就是接下来的表现,不怎么样。
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三个男的排在了四五六位置上,第一个是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看样子就是个大学生,来学车据说是,明年要实习了,有个驾驶证,能多增加点分数。
大学生叫高敏敏,虽然姓高可身高并不高,最多一米五五,小小巧巧的很惹人怜爱。
也因为如此,排队的时候,她排在了第一位上。
小姑娘坐在车上,教练坐副驾驶上,给她耐心解答车里的东西,车外面,俩女的趴在车窗上,不知道是先预习还是在偷学,甚至只是看教练的颜。
另两个男的终于跟道淼聊天了。
“兄弟,哪儿人啊? “一个高大的男的用俯视的眼看道淼。
“东北人。”道淼老老实实回答。
另一个一听就笑了 : “这哥们儿挺幽默啊!”
他们这里的人,有几个外地的?哪怕外地的,那也没出东北啊?
真说起来,这里头,哪个不是东北人?
道淼:“……! ! ! “
他说的是实话。
“我叫毛红东,大学毕业没做什么,先学开车。”毛红东自我介绍了名字。
“我叫贺飞,飞行员。”另一个男的贺飞也自我介绍:“学开车是因为攒够钱了,够买车了,就得考个驾照。”
“飞行员啊! “毛红东羡慕不已:“真厉害!”
道淼这个乘坐汽车都晕车的人,对飞机更加晕了,尽管老道士十分照顾他,可是每次坐飞机,他都生不如死。
更何况是开飞机了。
“是啊,好厉害!”道淼敬佩的道:“您是开什么飞机的?民航吗?”
他坐过民航,也乘过直升机,哪个,他都不喜欢,哪个,他都晕。
“战斗机……”对方小声的道:“我以前在军中服役,后来有点……呵呵,就被送了回来,正好钱赞够了,现在学个驾照,买一辆车子开开。”
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说的经历,萍水相逢,毛红东跟道淼也不追根究底。
“这教练行不行啊?长的小白脸一样,别只顾着泡妞。”俩人对教练怨念颇大。
长那么个样子,干嘛不去当牛郎?非要当什么教练啊!
看看把那三个女的迷的呦,一个个头不抬眼不睁的花痴样。
道淼笑道:“我听说这个驾校都开了十几年了,挺有名的呢。”
不然独孤浩炎也不至于将他送到这里来学车,皇甫高寒可是跟他吐槽过,二十多家驾校,独孤浩炎就选中了这家,据说独孤浩炎的驾照也是在这里考的。
“我也是听人说这里口碑好,才过来的,不过昨天这里闹了事,你知道吧? “毛红东对这个很好奇,小声道:“怎没下文了?”
“你消息不灵通吧? “贺飞却道:“我都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毛红东跟道淼俩人简直异口同声。
贺飞得意洋洋的道:“因为那个女的是刚死的人,听说啊,在医院往太平间里送的时候,撞到了猫。”
俩人:“……! ! ! “
这是个什么节奏?? ?
“生物在刚死的时候,脑电波是有遗留的,这就是咱们所说的诈尸。”贺飞说的特别诚恳:“就是这事儿比较特别,所以警察也就低调处理了,听说今天一早就火化了,那女的也命苦啊,据说她男朋友都要准备跟她求婚了,她突然心肌梗塞,翘了辫子,男朋友伤心欲绝,给她换上了红色的衣服,还想跟她举办冥婚呢!”
“真的假的啊?”毛红东皱眉:“娶个死人,多别扭?”
“人家那是痴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俩女学员站在了他们身后,也听到了贺飞的话。
“可人都死了……”毛红东就是觉得别扭。
“这才叫生死相许,要是人一死,那边立刻找个新女朋友,也太薄凉了!”
“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很快,就歪楼了。
两个女孩子觉得爱情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毛红东却觉得对方人都死了,伤心归伤心,日子还得过啊。
道淼没想到郑厅长这么有效率,哪怕是周六,他也能调动人手,飞快的解决了昨天的事情,还让人传出了这样的解释。
生物界一般都有这样的说法,什么脑电波紊乱,或者碰巧跟某个动物融合了之类的,这是科学的解释。
现在很多人都相信的,只因为他们没看到,只听说,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只要逻辑符合,他们就相信。
毛红东只是想跟两个女孩子多说说话,口花花不敢,但是趁机跟美女聊天也好过跟两个男的侃大山。
倒是贺飞,一声不吭。
道淼问贺飞:“你怎么看?”
“啥咋看啊?”贺飞特别实在:“我就想学开车,啥时候轮到我啊?”
道淼:“……! ! “
他也老实的看向了教练车。
可能已经讲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