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门前。
王沐再次见到了他。
…………
李陌一问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想过程有点不一样了。
王沐告诉他,她的各种念头好像少了,心似乎不像以前那么慌了。
“这个古老的法门就是要把一切终止。”
李陌一做了这样的结语。
王沐没有听懂,但是这些话在她的心中却开始无限壮大。
…………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
李陌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王沐发现要跟上他的脚步相当困难。
两人之间距离忽远忽近,有时王沐只觉他看起来像个陌生人似的。虽然近在眼前,但却遥不可及。
散步时,李陌一偶尔提起自己的童年………还有他不久前的一些经历………
提起往事,有时他的记力十分之好,有时却变得糊涂,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的微笑浮现得很快。
他分享好几个趣语。
王沐总是害羞而迟疑,不知怎的,始终无法轻松地与他相处,也无法在他面前言不及义,他的笑声却使她感到亲切。
…………
临到路头,王沐说出一个问题。
“那次见到的时候………你好像………整个人都是光………”
李陌一说他也不知道,另外告诉她一个奥什么曼的词语,令她不是很明了了。
…………
和他相处,王沐很快就觉得自在了,她开始试着轻松地和他交谈。
可是当整个谈话结束,仍然发现和他之间有着极大的鸿沟。那个人的谜使实在令人捉摸不透,也无法臆测。
…………
…………
夜幕降临了,李陌一府前闹嚷不绝,只听鞭炮声隆隆炸响,门前架起了梯子,几个家丁将步大人刚送来的匾额挂了上去。
随后李陌一亲自蹬梯将盖在匾额上的绸布掀起,‘李府’两个金灿灿的大字龙飞凤舞,掌声如雷响起………
差县御吏谢千微笑着向李陌一拱手说:“恭喜李大书吏乔迁新居,老朽送上百两纹银以贺………”
“恭喜开府………”
“贺喜开府………”
一个个差员随着谢大人的脚步走入了李府,张张喜帖,一个个红包塞到了李陌一的手上,这………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李陌一脸上有些木讷,迎接着一批又一批他全然认不得的客人,直到脚都站麻手都抖了,他才知道这天龙山庄地界上的差还真多啊………
进了李府之后,众大人们不由啧啧称赞,颇为大羡,要知道天龙山庄可是京都的陪都,房价很高,生活开销也很大,绝大多数寻常小吏怎么也买不起这样的宅邸,就算买得起也未必敢买,要知道这可是很引眼的,被上头的大人们知道了,还不群起弹劾你才怪。
这也在那里好奇心起,伸头看了半晌:“这就是李书吏要办的案子吗?这些案子看起来好像不太难的啊。”
“不难………你且说说看?”
李陌一抬起头来,望着王沐说。
王沐说:“光凭这些案卷自然看不出什么头绪,当面问下原告与被告,或许便可看出谁人在说假了………”
“是吗?”李陌一沉沉地问说。
“不过………就算知道他们说假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直接抓回来打板子?”
王沐眨着眼睛:“那………明天我可以一起去瞧瞧吗?我也想亲眼看看。”
李陌一稍稍一顿:“我不是差县御吏,你是不能跟我上堂的,不过我们明天要到最后才回官邸,你想跟去瞧瞧或许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行吧。”王沐抿嘴一笑。
…………
李陌一又看了会卷宗,终于回屋睡觉去了。
…………
…………
第二天一早,李陌一首先去府长官邸见了谢大人,又借了几个本地的侍卫,然后带着一帮子气势汹汹的侍卫,冲向了南镇。
他要首先处理的是一个邻里纠纷,原告姓李名沉,状告邻居连某人骗他银子五百两。
起因是当初李沉借连某人八百两银子去做生意,当时写了借据以房子抵押,李沉做生意赚了些银回来,还银的时候先还了五百两,其余的准备下次做生意赚了再还,因为邻里关系一直不错,就没有要回当初的借据再另写一张,没想到李沉第二次还银子的时候连某人突然变了脸,一口咬定李沉一分银子都没还,要他一口气还八百两银子。
李沉这时才追悔莫及,只好写了状纸告到府长官邸,当时查案的人见李沉拿不出证据,便判他诬告,李沉挨了板子还要还银子,气不过再告到谢大人的府上,正巧帝上南巡来了天龙山庄,差县御吏谢大人只好暂时把案子压着,免得把这小子打出去之后他豁出去拦街告御状。
所有的证据都对李沉不利,然而李陌一偏偏心中就是相信他,一个骗子绝不会毫无证据地一再上告,再说他还问过曾经见过李沉和他邻居连否的本土侍卫。
侍卫们都认为那个李沉是个憨实人,而他的邻居连否看起来就没那么老实了。
大清早的,一群侍卫突然出现在连否的门前,他们用力拍打着连否家的大门,催促说:“开门开门,连否,开门!!出大事了!!”
连否在屋中正睡得香呢,突听有人拍门,他急匆匆爬起来穿上衣服去把门打开,还没等他开口埋怨,气势汹汹的公差已经将他制住在地,立刻七绕八捆起来。
“差爷,我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