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过的茶几不会这么新。”叶宸贴着慕安的耳朵，淡淡道。
慕安坐在沙发上，看张琴那热切的样子心里百味杂陈。
那经理不管他们，专攻张琴，只要突破了张琴这道防线就成功了大半。之所以这么精准，只能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这些人就是一伙的！
“小宸，你就这样看着不管吗？”慕安有点坐立不安，又压低了声音不让对方听到。
“爸，不是我不管，是这会儿管不合适。还未拍卖之前，这骗局很难揭露，就是揭露了对对方的影响也不大。他们都是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做这些前边接待的工作。”叶宸连忙道，“再等一段时间，我先把证据搜集齐全了，就可以动手了！”
叶宸眼底的寒光一闪，慕安心头微惊，连连点头。
“你说怎么做，爸都听你的。”
“爸，不需要怎么做。”叶宸抿了抿唇角，“静观其变就是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张琴已经被忽悠得签下了一份合同。
至于合同上写了什么叶宸也不想知道，如果能确认这个拍卖行是在诈骗的话，不管合同内容是什么全部都不作数。
“张女士，你还需要交付一定的定金，这个合同里已经写明了。方便我们给安排时间，这是保证你不随意撤单，我们会进行拍卖前的推广，有成本投入。”经理微一低头，真诚地看着张琴的眼睛。
张琴一听到钱心中先是一凛，旋即就想到了别的，她心思微动。
“只要交了钱，就能排上了？”
“是的，交付您期望成交价格的百分之五就可以了，你这个估价是两千万，提交价格您可以自己算一算。”对方微微一笑。
张琴心头微颤，皱起眉头，那可是一百万啊！
她哪里要那么多钱，之前朝那个借贷王总借过一百万了，这会儿想要一时间也没有啊！
她眉头皱得很紧，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一百万不能欠着吗？”
“您欠着，如果撤单我们推广的钱可就白打了水漂了。”对方也是不依不饶，这会儿，那经理的气势陡然拔高起来。
张琴被压制住了，不敢反驳他的话。
“张女士，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看你拿下那王羲之的玉印时，是不是也承担了风险？”经理的态度忽然又和缓下来，极温和地和她说话。
张琴的气息逐渐平缓，连连点头，“你说的对。”
“想要成交价越高，推广的对象消费能力也就需要越强，对不对？”经理继续循循善诱。
“对。”
“那我们的成本是跟着提高的，你想少交钱也可以，可是到时来参加拍卖会的人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是东西再好，也成交不了高价啊！”
经理一拍手，张琴仔细一想，可不是这样？
可她去哪里要那个钱？她转头，看向叶宸。
叶宸微笑着，“妈，我没有钱了，不过我可以和公司借一些，一会儿就能入账，不过需要您签一张欠条。”
张琴一听要欠条就生气了，指责他，“叶宸，你翅膀硬了是吧？难道妈还会骗你的钱不成，要什么欠条！”
“妈，也不是我要欠条，没有欠条的话公司是不会批下款项的。”叶宸耐心地解释。
“那你自己签不就是了，再把钱给我用。”
“公司要求一定要落实借款的用途，之前不是和您说得很清楚了吗？”叶宸淡淡道，“不然，您把那古董送给我，这样就能以我的名义来借了。”
“不可能！”张琴气坏了，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叶宸那么狡猾？
“叶宸，你变了。”张琴气愤指责，“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妈，不是我变了，是公司的制度如此，您要是不借也可以，我没有一百万拿出来。”
叶宸耸了耸肩。
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慕清清把钱拿出来，他主要就是想要张琴的一张欠条，拿捏着那欠条，以后做事要更方便些。
至少有了欠条张琴对他的态度会好上不少！
慕清清没有让他失望，愧疚地低下头去，“妈，对不起，都怪我之前花钱太大手大脚了，现在才会没有钱，不然早就能拿给你了。”
她咬着唇，一双大眼睛分外纯洁无辜。
张琴怎么可能逼迫自己的女儿，一时又急又恼。
“叶宸，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百万也拿不出来！”
“妈，你是不是忘了，你那里还有六百多万的戒指呢。”慕婉儿没忍住替叶宸说了一句话。
她可不会忘，那戒指是叶宸以一个赌约拿到手的，如果他赌输了会很惨。张琴怎么能这么说？
她这才发现，自己妈妈的三观好像有问题，眉心紧蹙着。
“妈，您不要太过分了。”慕婉儿轻声说，一副护着叶宸的架势。
叶宸心中大喜，不由勾起唇角想要把她搂入怀中，慕婉儿察觉到他的异动，赶忙挪开了身子去。
“婉儿。”叶宸失望极了，调整好心绪。
“妈，你就签借条吧，不然就只能把戒指押在人家那里了，那可是六百万的戒指，您舍得吗？”叶宸慢悠悠地说。
张琴一番权衡利弊之后，冷哼一声，“好吧，我签了。”
那态度，好像她给他借钱还是他欠了她。叶宸早就见怪不怪，一点也不介意，只要能拿到欠条就好。
他拿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了欠款内容和用途，然后让张琴盖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