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的身体被它扣住锁死,那些倒刺更是从内里钩住了他,使他只能被一下深似一下地贯入,却无法脱身。所幸,他是真龙之体,那些像是针尖划在硬玉之上,痛痒难当,却并不能真正伤到他。
他的龙尾挣扎着胡乱拍打,尾鳍打得碎石横飞。
世人总将强健勇猛的男子脊背比作虎。那头白虎的脊背雄健如山,地动山摇一般崩涌震动,这世上又能有哪个男子的脊背,堪配与它同日而语。
那条青龙的尾逐渐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在断断续续的龙吟声中虬曲起来,不自觉地缠到了白虎的腰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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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戒我破了,你破不破?”
王也陪诸葛青的日子不短,看着他际遇之高低如云泥,可天上地下的也如一颗美玉入泥淖,纵然不见天日,也不改其质。
除了十年前那次……却也没见他这么疯过。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欺上身来,比凡间那些自诩为龙的帝王还要蛮不讲理,又比最低卑的蛇妖更加烟媚流波……
那所有的佛门戒律——离杀生、非梵行、虚妄语、饮诸酒、眠严丽床座、饰香歌舞……一夕之间如崩于蚁穴,尽数灰飞烟灭,条条尽破。
最后的时候,他听见诸葛青在轻轻地发笑,声音像是化了的冰一点一点地滴下来。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王也揽着他后腰那道微微凹陷的弧线,亲昵地问他。他自己心里也开心,不仅是开心,几乎可说是柳暗花明,喜不自胜。
他十年前,一时操之过急了,因为是个qín_shòu的皮囊,就办出了件qín_shòu的事儿。结果惹得诸葛青潜入水底,再也不理会他,甚至后来直接不辞而别,行迹全无。
一直到了今天,他套着这星君的皮出来,这仙风道骨的皮果然好用,把造过孽一抛,终于是重续前缘,要说卑鄙,他也自知是卑鄙了点,但若是这样重新开始,又有何不可呢?
诸葛青稍微一动,从他怀里挣出来,披衣坐起,便从那长榻上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