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后,江扉的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垂下了眼睫,抿着唇欲言又止。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一瞬犹豫就让于绎刚平息下的怒火瞬间暴涨,甚至比刚开始看到照片时还要失控,因为单是隐瞒这件事本身,他就无法忍受。
他目眦欲裂的用力掐着江扉喉咙,似乎只要江扉敢承认,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他。
“你们果然有事!江扉,你和成戌背着我做了什么?上/床了吗?恩?”
激烈的争执声把厨房里盛菜的佣人都吸引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失控的于绎不停劝着。
江扉被扼的喉咙发疼,好不容易在佣人的帮忙下竭力挣脱了出来,边咳嗽边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喝。
于绎见他跑了后立刻就一把推开了紧张的佣人,沉着脸伸手去捉他,江扉喝了一口水后连忙往后躲,安抚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于少,你听我解释.....”
他看到阴沉着脸朝自己走过来的于绎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也从自己身上移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
沿着于绎的视线侧头看过去,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杂志,封面正是他和成戌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在呼唤谢殊?
第14章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14
寂静的空气凝滞了,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到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了起来。
片刻后,于绎一言不发的朝江扉走近,然后弯身把杂志攥了起来,一张一张的撕碎了。
江扉始终僵硬的立着,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于绎把杂志彻底撕碎了然后将他扛在肩上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因为柔软的腹部被坚硬的肩头硌到了才吃痛的挣扎了一下。
于绎面无表情的勒紧他的腿窝牢牢钳制住,然后踢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不知所措的佣人望着关上门的二楼卧室只能干着急,没有于绎的吩咐她根本不敢上楼,也不敢干涉主人的私事。
不久后遛完狗回来的于络走了进来,看到地面上被撕碎的杂志后微微顿了顿,旁边的阿绝仰头看看他,然后乖巧的低头把他垂眼盯着的那一页扒起来咬着,讨好的凑到了他手边。
他伸手接过来,凝视了几秒后塞进了睡衣的口袋里,抬脚朝楼梯走过去。
路过二楼卧室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的动作好像在仔细聆听里面隐隐传来的动静,英俊冷漠的面容上浮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什么温度,转瞬即逝。
阿绝跟着他上了空荡荡的三楼。
三楼的整层都是打通的,于络喂完阿绝后就去小厨房里给自己简单做了点饭,慢慢吃完后把碗扔进了自动洗碗机里就继续去看书了。
专注的看了几个小时后他准备按时睡觉,却没在目之所及处找到阿绝,于是放下书叫了一声阿绝的名字,便听到拐弯的那个小隔间里传来了阿绝嗷呜的叫声。
小隔间里放着的是一些科学资料,他怕阿绝过去会不小心咬坏什么文件,便走过去轻声训斥说。
“阿绝,我和你说过不许来这个隔间的,你怎么又忘了?”
正在落地窗前咬着骨头毛绒玩具的阿绝嗅到他的气味之后抬起了头,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咬着他的裤腿往落地窗前扯,想要他陪自己一块玩。
于络随着它的拉扯走到落地窗前,蹲下来捡起了被咬的都快断成两半的玩具,然后敲了敲它的头,无奈的语气里流露出纵容的温柔。
“阿绝,你已经咬坏很多玩具了,我看以后还是不给你买玩具了吧。”
阿绝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慌慌张张的从他手上把玩具抢了过去咬在嘴里,然后连忙跑了出去,生怕他会夺走自己心爱的玩具。
被丢下的于络立起身也准备离开小隔间,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在无意间瞥到对面楼下落地窗里的景象时顿住了,眸色骤然深了很多。
二楼的那里是于绎卧室的位置,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像是经过了一场风雨似的乱七八糟,于绎怒气冲冲的骂着什么,眉目间笼罩着重重阴霾,露出了很少见的失态模样。
而被他抵在落地窗前的江扉蹙着眉断断续续解释着什么,脸上满是隐忍的痛楚,像是被死死钉在了窗前似的,扒着窗户的两只手微微发着抖,白皙的手背上绷出了黛青色的血管,透出一股荏弱的无力。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江扉才看到对面三楼沉默不语望过来的于络,男人依然穿着黑色的睡衣,立在没有开灯的隔间里仿佛与暗色融为了一体,神情晦暗不明。
江扉猛地颤了一下,试图蜷缩着躲避于络投过来的无声视线,可徒劳的挣扎又被于绎强制性的镇压了,脱力般认命的闭上眼时,他的眼角红的很厉害。
第二天于络下楼遛狗的时候看到于绎的车还没走,随口问。
“于绎还没去上班吗?”
佣人摇摇头,唯唯诺诺的回答说。
“还没有。”
于绎掌管于家公司多年,基本从来都不会上班迟到,所以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他还没有离开家算是十分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