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只有偶尔几声狗吠,那是黑子招呼它仨个崽快睡的信号。往常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却让梅大义辗转反侧。
狗随主人。
被当成自家孩子养的黑子都忍不得抛下它一个崽子,何况是人。所以他家小少爷好给自家傻妹妹检查,“麦色,我这是麦色。我知道你想说啥,可我在外真没机会开小灶。”
“遭大罪了。这回能休息几天?小北哥他是三天,你应该最少也有三天吧,我给做些药膳好好补补。”
关天佑好笑地摸了摸她脑袋,“好,哥哥都听你的。你先说说你去学农咋样?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我是谁啊,我能被人欺负?”关平安撇了撇嘴,“咱们又不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就那点农活算啥。”
关天佑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对,我忘了我妹妹是比五丫姐更能干,是马六屯新一代的第一把好手。”
“……出去转了一圈儿又没有什么新发现?我听小北说现在外面管得不是很严,你去的地方如何?”
关天佑拉她坐下,“慢慢说,不急,等娘下班再说都来得及。家里如何?咱爹给家里来信了没有?”
关平安顺着他的力道坐到榻上,“我还没回来之前,咱爹来了一封信,说是他很好,让娘不用担心。
不过我这两天听梅爷爷说咱爹和他有通过电话,知道你今天也会回来,爹让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就没给爹写信?”
关平安摇头,“没呢,爹他应该也快要回来了,没准信还没到,人已经在路上。我倒是想给打电话。”
说着关平安摊了摊手,“你知道的,不方便也影响不好。再说了,咱爹要是接到电话还不定瞎想啥呢。”
“刚那个围着围兜的是谁?”
“哦,朱婶啊,后勤调给爷爷的家政人员,这次爷爷没推了。说起这事儿,我还得跟你说一件事。
原本小北他是想请人每周打扫一次家里,梅爷爷觉得不妥,就让朱婶过来了。现在除了这个后院,我都不用干家务活了。”
离开一个多月,琐事还是不少的,关天佑听着妹妹说完新成员,接着又说起义爷爷近来好像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