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爱美的花栗鼠立即点头。
玄炫凉丝丝地道:“秃尾的松鼠能漂亮到哪里去。”
花栗鼠挺起的小肚子一下子瘪了下去。
打击完花栗鼠,玄炫又把心思转到那排荆棘上,寻思着进去的办法。
看出他的意图,月羽问:“你该不会想进去看看吧?”
“有何不可?”
看着蔓藤上长长的尖刺,月羽问:“你要怎样过去?”
“下面没路,上面有。”
玄炫从背包里翻出一段红绳,套住其中一棵大树,借力跃了上去。
看着玄炫的身影消失在枝叶之间,月羽忽然轻笑一声,自言自语:“这算是对我不设防么?”他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脑袋,“哎呀,小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也是小炫要找的,你说我让给他好还是不让好?”
吱!我押十颗松果赌主人你会让给他。
月羽敲花栗鼠的头,“不过是给了你几颗坚果仁你的松鼠腿就往外拐了,唔,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见过玄炫,应该不会忘了才是,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忘记?……
月羽忽然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警觉地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可疑,可是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背后忽然有人问:“你在这儿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月羽回头,他还没有说什么,对方已经低呼起来:“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也下火车了!?”
没头没脑的一通话弄得月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记性极好,打量了那人一眼便认出是带自己上火车的那个女乘务员。
“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月羽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这里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乱跑,不然犯了这里的禁忌就不好了。”差点说错话的乘务员范小燕及时把话兜回来。
看着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慌乱的范小燕,月羽心念一动,“禁忌?你知道这里的禁忌?你知道这古木后面有什么?”
面对连连逼问的月羽,范小燕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道:“你别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禁忌?我也是第一次到这村子。”
月羽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神情变化,缓缓地道:“第一次?那你怎么说这里不是我来的地方?”
范小燕支吾:“我,我……刚才我到这里时一个老婆婆这样告诫我的。”
月羽一眼就看出范小燕有所隐瞒,心念一转,他和颜悦色地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月羽。”
见月羽没有再追问,范小燕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叫范小燕。”
范小燕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她压低声音道:“趁着没有人,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温柔的嗓音让范小燕有点迷惑,“这里——”说了两个字,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下子惊醒过来,打住没有往下说,“那个老婆婆说,这个水井死过人,不吉祥,这水井村子里的人都不用的。”
月羽半信半疑,“那为什么那个女人却告诉我这里有口井?”
“哪个女人?”范小燕抬起头,无意间看到月羽拿在手里的锦囊,下意识便道:“你去过全叔家?全婶这样对你说的?”
月羽反应很快,立刻问:“全叔?哪个全叔?”他上前一步,“你认识这里的人?你是不是看到这个锦囊,所以才知道我去过那个全叔家?这个锦囊用来干什么的?”
范小燕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神色,眼神游移逃避回答。
正当两人僵持在那里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那个据张俊说是列车长的阴骜男子,他看了月羽一眼,面无表情地对范小燕道:“回火车上去。”
范小燕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恐惧模样,声音微微颤抖着:“是。”
说完,范小燕不敢再看月羽,转身快步离开。
男子也不看月羽,阴冷的目光扫了一下刚才玄炫跃上去的那棵大树,不发一言就转身走了。
月羽叫住他:“喂,你是不是列车长?”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月羽的叫唤,脚下不停,直到拐了一个弯看不到他背影,月羽才听到他顺风传过来的冷笑:“好奇心重的人死得更快。”
***
玄炫意外了,古木荆棘墙之后竟是一座祠堂,一座雕梁画栋的华丽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