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懊恼地暗骂一声,单手捂住嘴退开说:“今晚不行......”
“啊,对,你是不是,明早要,要领兵打仗?”萧予安一手按着衣襟,一手撑着床坐起。
等等,担心起不来的不应该是他吗?
似乎看出了萧予安的疑惑,晏河清单手撑着头揉按太阳穴,说:“且不说一晚无眠,而且接下来的几日,我会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再顾忌不了别的事情。”
一晚无眠?!
-晚?!
这个一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莫名地又想起原著里夜御十女的情节,萧予安的脸色突然不自然。
还能反悔吗?能不能不实践了,要不还是改用回答吧?沟通交流很重要的!
晏河清面露不甘,烦躁地在心里权衡利弊。
萧予安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说:“晏哥你去吧,反正我就在这,又不会走的,我等你回来,你回来之后,我们俩好好地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我会给你一个答复,该做什么也都做了。”
晏河清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依旧是一副等不住的模样,萧予安想了想,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晏河清眸子一暗,压着萧予安把人亲了又亲,最后实在怕擦枪走火,不得已放人回大夫的军帐,自己心情极差地浇冷水去了。
第150章惊闻噩耗了解一下
第二日萧予安赶了个早醒来,本想远远地看一眼晏河清沙场点兵的模样,感受一下是何等的气魄,谁知他们披星戴月地出发,萧予安没赶上送别,只得悻悻而归。
接下来的几日,萧予安照常替人治伤,神色自然,似乎与往常没有差别。
但是陈副将觉得自己有话说。
很多话要说!
陈副将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支吾其词:“萧大夫啊,那什么啊,我是右肩有伤啊,你为什么要把药抹在我手臂上啊?”
萧予安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把药改涂上他的肩膀,说:“药多,任性,涂满十次肩膀送一次手臂。”
陈歌说:“萧大夫你别担心,皇上马上就回来了。”
萧予安笑道:“我不担心啊。”
晏河清可是有主角光环的人,他担心什么?
陈歌龇牙咧嘴:“萧大夫我伤的是右肩不是左肩,你还说你不担心,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你......”
萧予安拿药一把按上陈副将的伤口,一声惨嚎从陈副将喉中逬出,直接阻断了他后面的话。
外头突然匆匆跑进一名小将士,掀开帘子就嚎:“陈副将在吗?!黄将军急召!!!”
“怎么了?”陈歌站起身,小将士脸色煞白,额头冒汗,急急跑过来,伏在陈歌耳边说了几句话,在一旁收拾药罐的萧予安隐隐约约听见皇上、前线等字眼,不由地抬头看过来,却见陈歌脸色蓦地变的铁青。
“怎么会这样?!”陈歌一下站起身,连招呼都顾不上和萧予安打,跟着小将士匆匆奔出了军帐。
陈歌上半身赤裸,肩膀上还缠绑着带血的布,就这么冲进黄越将军的军帐里,军帐里还有几名将军和副将,陈歌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抖着声音喊:“怎么回事?什么叫小队中了敌军埋伏,皇上命陨?哪来的消息?不经过确认就谎报军情可是大罪!”
黄越脸色也很差,对着陈歌呵斥:“陈副将,我喊你过来,不是让你来大呼小叫的!给我冷静下来!”
陈歌依旧激动,挥舞着手臂喊:“这让我怎么冷静?!什么叫皇上命陨?到底哪里传来的消息?!”
旁边有其他将军上前拍了拍陈歌的肩膀,让他平复一下情绪,随后阴沉着脸解释起来。
原来是晏河清率领着一只小队,本想偷袭东吴国的残兵败将,谁知敌人之前弃城逃亡根本就是障眼法!一切都是为了让南燕国放松警惕,但是因为晏河清谨慎,这次的偷袭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谁知敌人却像是知晓他们全部行动一眼,早早埋伏在晏河清必经之路,本是偷袭的小队却进入了敌人的包围圈,瞬间被对方十万精兵围堵!
陈歌听得浑身哆嗦,不知所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为什么不派兵去支援?!”
黄越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拼死逃回来的士兵说他眼睁睁看着皇上摔落山崖,已经......已经......”黄越重
重叹了口气,“皇上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现在派兵过去太过大意,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在场好几名将军都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无一不露出震惊、悲愤、哀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