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问:“皇上不在寝宫吗?”
两位尽心尽责的侍卫答:“不在!所以萧郡王您还是请回吧。”
添香扯扯萧予安的衣袖,说:“萧郡王,我们回吧。”
萧予安安抚地拍拍她:“没事,等等吧,应该是皇上忘记叮瞩了。”
添香急道:“这么冷的天,等什么呀!一会可能要落雪了呀!”
萧予安也不顾什么形象,拉着添香在台阶上一坐,笑道:“要等的,晏哥回来看不见我,肯定要着急的,我不能再让他着急了。”
添香急得直跺脚,一句萧郡王您别自作多情了差点脱口而出,她实在拗不过萧予安,只得乖乖陪他等。
一旁的侍卫欲言又止,但萧予安没有硬闯,他们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觉得这萧郡王往那台阶上一坐,还真是一副落魄又可怜的模样。
没多时,还真如添香所言,气温骤降下起雪来,琼芳碎碎坠,周天寒彻,添香忍不住,劝道:“萧郡王,还是回去吧,这处刮风,太冷了。”
萧予安搓搓手哈口白气,笑道:“确实有点冷啊,怎么都春天了北国还是这么冷。”
添香还以为自己的劝说有用了,却见萧予安解下外袍披自己身上,萧予安笑道:“委屈你陪我等了,可别冻着了。,’
添香急得脸颊通红连连摆手,不敢披,可萧予安态度强硬,说什么女孩子怕冷不能冻,自己身体好冻冻更健康,添香无法,只得披着。
添香叹了口气,委屈地说:“萧郡王,您说您是何苦呢?”
萧予安笑道:“何苦什么?”
“何苦受这样受罪!”
萧予安笑容不减:“不苦不苦,不但不苦,心里还美滋滋的。”
说话间,萧予安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纹白祥云图的皂靴,他一愣,刚要抬起头,被人伸手一捞,站了起来,添香慌慌忙忙地跟着起身,在一旁心惊胆战地行礼:“皇上。”
晏河清双手捂住萧予安冻得通红手,眼底全是不可遏制的心疼:“为何坐在此处不进去?”
萧予安笑道:“被人拦了,进不去。”
晏河清恍然明白什么,冷冷地看向守在寝宫门口的侍卫们,不过一眼,几位侍卫陡然背脊生寒,仿佛被万箭刺穿骨头生生钉在墙上。
萧予安侧身挡了挡晏河清的目光,笑着说:“晏哥,这可不能全怪他们啊。”
晏河清收回目光,轻嗯一声,垂眸将萧予安冻得冰冷的指尖放在唇边慢慢吻热:“是我的错。”
那边哐当一声,一位小侍卫的刀掉了。
一位资历稍深的侍卫还算淡定,他责备地看了那小侍卫一眼,然后自己手里的刀也眶当掉了,因为那边晏河清措不及防拦腰将萧予安打横抱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晏河清抱着萧予安往寝宫里走去。
一下悬空的萧予安惊得本能地环住晏河清的脖子,环完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我晏哥,深得霸道总裁精髓,嘿!这位小同志,捡刀啊,你刀掉了,嘴巴别张那么大嘛,雪都吹进去啦。”
晏河清抱着萧予安走进寝宫,唤退所有侍女,将萧予安轻轻放在床榻上,然后把他身上被雪打湿的衣裳扒了个精光。
萧予安刚要索吻,被晏河清一把塞进被褥里裹成了一个严丝缝合的团。
萧予安:“......动,动不了。”
晏河清双手合抱着自己裹出来的团,俯身从萧予安的双眸吻到唇,说:“暖和一点了吗?”
萧予安说:“暖,暖,暖和一点,点了
听见萧予安结巴,晏河清忍不住嘴角微微一勾,揉揉他的额头说:“再焐一会,焐热一点,我去换下朝服。”
萧予安点点头,用被子遮了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等,等,等你啊。”
结果等晏河清换成中衣回来,萧予安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晏河清吹灭烛火,慢慢躺在他身旁,萧予安侧身一滚,滚进晏河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彻彻底底进入梦乡。
晏河清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揽紧人后阖上眼。
第二日晏河清上早朝后,不多时陈歌的下属就寻到了萧予安:“萧郡王,陈将军上早朝去了,让我来接您。”
“走吧。”萧予安也不磨蹭,确认过身份后和人一起离去。
这一走一上马车,竟然晃悠悠地出了宫。
陈歌的下属瞧见萧予安疑惑地掀帘,连忙解释道:“薛老现在住在皇宫外的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