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彻底被顾九霄的态度惹怒了!她目光发狠,咬牙道:“反了天了!都给本宫动手,否则……让你们统统陪葬!这顾府,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这句话,太吓人了。
壮汉们上前,去抓顾九霄和顾喜哥。
顾九霄一边用刀去撬棺材盖,一边用脚踹人,。
顾喜哥一口鲜血吐到棺材上,吓得所有人都僵硬在当场。
长公主喊道:“喜哥!”
顾九霄忙抱住顾喜哥,喊道:“喜哥喜哥!”
顾喜哥看着长公主,沙哑地道:“放过阿璃姐姐……”
长公主的头上青筋暴起,却强势的不肯退让一步。在她心中,她能为顾博夕做的,便是这些。死者为大,顾九霄和顾喜哥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个做娘的心吗?!
这时,楚玥璃从树后探出头,道:“喜哥,别和长公主较劲儿了,你阿璃姐姐没有那么不堪,会轻易被人当成陪葬品。”若非真是心疼顾喜哥,楚玥璃都想,就让长公主和顾九霄斗个乌青眼才好。
顾喜哥一看见楚玥璃,整个人都懵圈了,转而却是笑着扑了过去。就如小女孩扑入母亲的怀抱。这一幕,看在长公主眼中,当真是无比辣眼。
顾九霄没想到,楚玥璃竟然一路尾随着送殡队伍而来,又躲在树后看了一场大热闹!
他的怒火和喜悦同时奔涌而起,最后还是喜悦拔得头筹,兴奋无比地颤抖着嘴唇,终究没能叫出那两个没日没夜徘徊在心口的字——阿璃。
楚玥璃抱紧顾喜哥,道:“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装出不解的样子,“本想偷偷来送顾侯一程,结果没想到……哎……”抬眸,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啊,你如此惦念着我,以至于我午夜梦回时,总会想起你。不知道为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嗯。”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感觉打了个冷颤。至于长公主,嘴角抖了又抖,就连脸皮都绷紧了三分,看样子就像中风前兆。
楚玥璃放开顾喜哥,走到长公主面前,笑道:“若长公主实在属意我,我也可以搬去顾府同住,免得你日夜惦念,让我心不忍呢……”言罢,就要伸手去挑长公主的下巴。
长公主这辈子,从没被人这般调戏过!且,还是个女人!
她气得不轻,感觉羞愤异常,一把拍开了楚玥璃的手,喝道:“放肆!”
楚玥璃摔了摔手,道:“哦,懂了,长公主这是只准你惦记我,却不能让我喜欢你啊。好吧,我心碎了。幸好还有几个市井中善于说书的朋友,明日就給他们讲讲,长公主是如何惦记小女子的。反正小女子素来有凶名,也没打算嫁个如意郎君,就靠传言活着吧。”
如此不要脸的话,简直堪称地痞无赖!偏偏,她既没谩骂,也无眼神羞辱,看来起就像在和喜欢的女子诉说心中求而不得之苦似的。偏偏,那话她又说得隐晦,进可攻长公主,退可守着城池,如此狡诈,竟令人抓不到把柄!
长公主藏在袖子下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唯有左右手用力握紧彼此,才不会去挠楚玥璃,失了长公主的颜面,丢了长公主的做派。
楚玥璃用袖子象征性的擦了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举头望向刚刚升起的太阳,道:“哎……此时此刻,唯有吟诗一首,才能表达我的心情。”
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楚玥璃痛快地回应道:“好,听你的。”
长公主气得差点儿厥过去!这个混不吝的东西,当真……该杀!
顾喜哥捂着心口,看着楚玥璃用几句话就将自家母上的气焰逼退,竟有种暗爽在心中蔓延开来。
顾九霄心中五味杂陈,既怪自己无能,又想为楚玥璃喝彩;既想安慰一下长公主,又想让楚玥璃压一压母亲的势头……九爷,太难了……当然,最难的是,他想和楚玥璃道歉。他怀疑她,折辱她,着实有些不是人。
无人吭声的墓室前,唯有越来越虚弱的敲击棺材声,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敲在人的心口上。
这会儿,无论是顾喜哥还是顾九霄都不急着开馆了。
能被楚玥璃送进棺材里的人,想来也是和长公主同流合污联手对付楚玥璃的人。
咚咚声越发虚弱,直到快听不见了,长公主才开口问楚玥璃:“里面是谁?”
楚玥璃一脸无辜地道:“不知道啊。”
长公主挑眉:“你不知道?!”
楚玥璃回道:“父亲请我一同用膳,我觉得脑子一紧,就昏睡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紫藤阁的后院中。想起今日是顾侯下葬之日,这才没有去问父亲发生何事,而是直奔侯府而去,一路尾随着送葬队伍,来到这里。长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父亲。”再次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泪的眼角,感慨道,“想来父亲还是心疼我的。没准,寻了一条狗塞进了棺材里。”楚玥璃说这话时,声音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十分动听,可棺材里的那个人,却分分秒秒被死神招呼着,随时可能两腿一蹬就此尾随顾侯而去。
待楚玥璃说完这话,当真好比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招呼到了长公主的脸上。她要为顾博夕娶妻,结果塞进棺材一条狗,成什么话?!
长公主道:“是人。”
楚玥璃一脸无辜地道:“是吗?我不晓得啊。”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道:“开棺!放人!”
封好的棺材,再次打开,若非长公主亲自做主,谁敢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