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过分了,怎可用如此歹毒的词说沈姑娘,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萧行气得身体打颤,说话都语无伦次。
沈婉仪在他心里,就好比天上的仙子一样美好纯洁,容不得别人半点污蔑,颜明玉还用上了娼妇,萧行都要气炸了。
萧远倒没那么大的反应,尽管他也觉得颜明玉说的过分了些,可他和萧行不一样,对沈婉仪并没男女之情,平时打交道也不多,之所以对沈婉仪有好感,很大原因还是听萧行的。
而且萧远虽然老实忠厚,可他也是原则性极强的人,亲疏里外分得极清,沈婉仪是外人,颜明玉现在是自己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应该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人。
大哥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还说绝不容许他们兄弟相残,必须对内团结,一致对外。
所以,他也必须坚定地支持大嫂。
颜明玉冷笑,嘲讽道:“喜欢已经娶妻的男子,是下贱娼妇才会干的下贱事,说她娼妇都高抬她了,至少娼妇比她相貌标致,还会唱十八摸呢!”
沈婉仪要脸没脸,要p股没p股,更不会撒娇唱小曲儿,床上的业务技能估计也不咋地,哪比得上娼妓,娼妓可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琴棋书画舞唱都会一些,还有不少独门秘技,否则如何吸引男人流连花丛,心甘情愿掏银子呢!
萧行气得话都说不出,颤抖着手指着颜明玉,‘你’了半天,都没说出句话,颜明玉一巴掌打掉了这家伙的爪子,狠狠瞪道:“我是你大嫂,目无尊长的东西,下次再敢指我,打断你的爪子!”
“你……你疯了!”
萧行半天憋出一句,心里十分愤怒,可他不敢骂得太狠,怕颜明玉拿鞭子抽他,而且他对颜明玉也有些瞧不上,太粗鄙了,连十八摸都说得出口,沈婉仪就从不会说这些粗鄙之话。
颜明玉也确实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是喜欢沈婉仪,喜欢很久了,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只敢默默地喜欢着,也真心希望沈婉仪嫁给大哥,做他的大嫂。
发乎情,止于礼,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他以为自己把心思隐藏得很好,却被颜明玉一语戳穿,怕颜明玉再说出更过分的话,萧行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替沈婉仪争辩了。
颜明玉哼了声,懒得搭理这蠢货,迟早她会让沈婉仪露出真面目,也让这蠢货好好瞧瞧,他喜欢的真善美沈姑娘是不是个娼妇不如的贱人。
原身的悲惨境遇,可都是拜这贱人所赐,她既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得替原身报仇雪恨。
颠簸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家,刚进院子,小五就跑过来帮忙扛萧谨,颜明玉才刚跳下车,眼角映入了一帘绿色的裙裾,心沉了沉,抬头一看,果然是沈婉仪。
“明玉回来啦。”
沈婉仪笑盈盈地打招呼,眼睛却瞟向萧谨,见往日意气风发的萧谨,此刻面色苍白,不死不活地躺着,连动都不能动,心里不由刺疼,还有些失望。
谨郎还能不能醒来?
颜明玉哼了声,没理睬她,把采买来的东西放在地上,沈婉仪眼尖,看到了生石灰,紫草根,还有几匹布,不由生疑,这个蠢妇买这些东西想干什么?
而且她哪来的银子?
“明玉,你买紫草根做什么?这是染坊才用的。”沈婉仪柔声说。
“和你没关系,我夫君你已经看到了,请回吧。”
颜明玉冷言冷语,并不想和这种绿茶有任何面子情。
沈婉仪面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我听说婶子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明玉你误会我了。”
“既是来看我娘的,眼睛为何总往我夫君那儿瞟,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对我夫君的心思,就是司马昭之心,连村口的狗都知道!”
颜明玉话音刚落,便响起了几声犬吠,像是呼应一样,配合得极妙,沈婉仪脸色更加难堪,对颜明玉越发恼恨,这蠢妇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逮着人就疯狗一样乱咬,没有以前那么好哄骗了。
“明玉你真的误会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那么不知羞耻,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
萧行心疼不已,忍不住说道:“沈姑娘和我娘亲如母女,她来看望我娘再正常不过,你别胡言乱语……”
“啪”
还没说完,一鞭子抽在萧行面前,鞭子震动空气,发出清脆的响声,萧行脸都吓白了,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再替沈婉仪说话。
“娘,你和她真的亲如母女?”
颜明玉指着沈婉仪质问,她做事素来不喜欢磨磨叽叽,更不喜欢含含糊糊,如果萧罗氏也像萧行一样,对沈婉仪黏黏糊糊,她以后对萧罗氏自然也只剩下商业合作情了。
萧罗氏脸色有些复杂,看了看沈婉仪,又看向颜明玉,心里十分纠结,以前她确实喜欢沈婉仪多一些,毕竟颜明玉的跋扈懒惰在村里出了名,可现在她的心却偏向了颜明玉,里外她还是分得清的,沈婉仪再好也是外人,颜明玉却是大郎媳妇,是自己人,她不能让大郎媳妇寒了心。
“傻丫头,沈姑娘是客人,你急赤白眼地干啥?”
萧罗氏嗔了句,沈婉仪面色微变,心里满不是滋味,但她心思深沉,并没表现出什么,依然浅浅地笑着。
颜明玉冷哼了声,指着萧行说道:“我是不急,可架不住家里有人里外不分,帮外人抢我夫君呢!”
萧行脸色大变,失声道:“明明是大嫂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