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也是来抵剑的,某种程度上说,与罗渡是同个来历。正因此,他越想,心里越是窝火,夜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道:我同罗渡相比,差了哪里?他头日一见我就起了念头,差点没把持住,后来怎么就没反应了?
他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闻人羡去寻罗渡的日子,他早在心里掐算过好几回,知晓今夜便是,当下心一横,穿上来时的青衣小帽,抹了把脸,将头发束好了,去闻人羡住处堵人。
也是凑巧,对方正提着一柄新剑,从屋里头出来。
楼湛被情/欲烧昏了头,冲上去拦腰抱住他,道:“罗渡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闻人羡似被他吓到,呆愣愣站着,身体僵硬。
楼湛见他没反应,踮起脚去亲他脸,手往念了许久的腰上摸。
还没摸着,闻人羡反应过来,仍似头回那样,一把将他推开。
“说什么胡话!”
楼湛亲了他两口,心情不差,道:“你同罗渡能做,同我为什么不能做!”
夜里闻人羡的脸孔照着月光,更见冷肃,他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楼湛道:“你睁着眼说瞎话呢!那日做过的事,你忘了不成!”
闻人羡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道:“我对你没意思!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他前一句,还像模像样,加上后一句,立时变成了活生生的笑话。楼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笑一会儿,呛了气,连咳了好一阵子。
第4章
闻人羡等他消停了,自己也冷静下来,道:“我是挑长相的,罗渡俊秀,而你——”看了眼他,“你需得先换一张脸。”
楼湛绝不会妄自菲薄,听他这么说,倒也不生气,只是少年心性,撞了几回南墙,熄了大半心思,道:“好好好!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扭头回了自己屋,再不管闻人羡今夜去做什么了,想:从明日起,我好好跟他学铸剑,随便打一把糊弄过那傻王爷。至于闻人羡——天底下那么多人,将来总能遇见顺眼的,不差他一个。
心气平和下来,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见面,闻人羡扔了他一柄剑。
“你带回去给吴王,往后不必来我这儿。”
闻人羡再厉害,也没有一夜里打出一柄剑的本事,只是他留存下许多作品,刚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