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去安全的场合的,之前我的冒失给你带来了麻烦,很抱歉。”
夏成蹊温和地笑笑,“别这么说,谢谢你能理解我因为恒林的恢复问题作出的选择。你当然可以和他出去走走,只是希望你们务必注意安全。”
陆恒林就站在一边,看着夏成蹊诚恳的表情,如同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安全一样,心情沉郁又凄凉。
“其实今天我想约恒林去我家里吃饭的,你不要担心。”慕雅文笑笑。
夏成蹊点点头,“那祝你们用餐愉快。”
陆恒林见到慕正海的时候,心里是有一点迟疑的,因为对方看起来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不知道对方的协助,这一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何况他现在并没有付出代价的资本,任何空头支票都不能保证对方全力以赴。
慕正海似乎很宠溺慕雅文,见到他也笑脸相迎,慕雅文说自己饿了,便什么也没有说,立即叫佣人准备饭菜,三个人仅仅是一起用餐。
陆恒林心事重重,备受煎熬,所以吃得很少,虽然尽量掩饰着情绪,但他知道瞒不过慕正海。
慕雅文席间一直在细心地给他布菜,慕正海笑着说,“女儿大了真是不中留啊,眼里都没有爸爸了。”
“爸爸!”慕雅文娇嗔一句,立即给慕正海夹了一只虾过去。
慕正海笑着剥了虾,又放回了慕雅文的餐盘里。
陆恒林有些羡慕他们这样父慈女孝的场景,因为他从来不曾和自己的父亲这样其乐融融地用餐,他记忆里他们共处的时光,总是剑拔弩张的。
等到再有记忆,父亲已经不在了,他孑然一身,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漂泊。
一餐饭结束之后,慕正海拍拍慕雅文的手,让她自己去看看书,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陆恒林单独谈。
慕雅文看着陆恒林有些为他担心,又有些娇羞,笑了笑红着脸走了。
陆恒林深吸一口气,和慕正海一起走进了书房。
“陆总,贵集团江远总经理,已经跟我深入地谈过了,想我请求协助。至于内容,想必他也告诉你了。”
“是的。”慕正海换上了商人的面孔,陆恒林也跟着不再虚与委蛇。
“在g国为贵集团海外项目部制造一点麻烦,不算难事,我也跟江远说过了,不需要你们提供任何经济上的报偿,之所以一定要见你一面,是有一点要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陆恒林并没有很快回答,并非经济报偿,又必须要与他当面约定,要求只能是关于慕雅文。
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愿意答应,他对慕雅文有感谢,有歉疚,却唯独没有非她不可的感情。
就在陆恒林试图组织拒绝的措辞,思考着如何用利益打动对方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让他不可置信的请求。
“这一次我一定会尽全力协助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与我的女儿分手。”
陆恒林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正中下怀美妙到想都不敢想的要求。
总裁办公室,夏成蹊在一室黑暗里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背影无限寂寥。
这样繁华的夜景,其实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就像曾经沙漠里壮阔的星空,草原上野生动物宏大的迁徙,落日里栖息满湖的火烈鸟一样,被他用来放空片刻。
就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终于会走向和谐相处的时候,终于还是迎来了命运给予的,否定的答案。
他满心苦涩,觉得疲惫不堪,忽然之间,就觉得是时候真正放开手了。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哪怕再靠近,有一天都是要还回去的。
放任
自己这样下去,只会控制不住逾越的冲动,最后得到一切成空的幻灭疼痛。
幸好他得体的女朋友出现了,提醒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沉溺于幻觉的可笑。
他走的这一段路,身体的劳累不算什么,内心的煎熬才是最难以承受的,因为其实从来没有人同行,只有他自己而已。
关于那段爱过的记忆,无论结局如何惨烈,至少是两个人的。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记得。那种孤独地怀揣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一场他一厢情愿的幻觉,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
他露出模糊的苦涩笑容。
想这些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因为无论是不是还记得,陆恒林都已经是别人的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国内关于他们一起出入某个宴会被拍到的新闻那个瞬间,自己心脏一下子踩空一般坠下去的感觉,当时他头脑空白,匆匆地把手机锁屏,然后闭着眼深深呼吸。
那段时间他们周边信号一直不稳定,时有时无,刚刚好一些,他就在翻阅国内新闻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然后他很久没有去碰手机,转头去投身工作,借以平复自己心头的慌乱疼痛。
以往陆恒林也曾有过这样的绯闻,似乎是为了维持他一贯良好的形象,星源的公关部总是第一时间出面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