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姬长君一脸地不可置信看着姬安君。
“姬安君!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从未雇佣过杀手杀你!”姬长君大喊道。
“放肆!”姬靖凤突然愤然怒骂。
随即,姬长君便是闭了嘴。
“不是你,莫不是我自己?总不见得我会找一群人杀自己吧?”姬安君讥笑道。
“你!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苦r_ou_计!”姬长君怒言道。
“这般的苦r_ou_计,还不得把我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姬安君反问道。
不容姬长君回话,姬安君便又说道,“君上想要证据,儿臣便是寻来了证据。萧公子是江湖中人,自有他的办法找到证据。”
如此说着,萧羿之便又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子。
“此木牌出自江湖第二大暗影堂罗武门,那批劫杀两位王爷的,便是这些人。在下托了些人,才将此木牌拿出罗武门。”萧羿之双手递上木牌,一边缓缓说着。
姬靖凤从内侍手中接过木牌。
正面:劫粮杀王——姬长君
反面:罗武门
一瞬间,他将木牌猛地拍在案几上,愤怒地盯着姬长君眼中神色满是凶狠,好像此刻便是要将这姬长君千刀万剐!
劫粮杀王!
纵使这姬安君再无权无势,受尽冷待,可他自始自终都是姬姓王室之子,且是他北黎帝的亲子,岂能容许他姬长君如此放肆,残害同胞兄弟!
而姬长君此刻已然绝望。
原来,那日他们的对话,竟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暗中联系罗武门进行刺杀,确有此事,可那日在屋内听到姬安君与萧羿之的对话,说是姬安君的安排。他以为,他以为是罗武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自己,放弃了姬安君的委托!
可就在刚刚!
这个姬安君竟是倒打一耙!
这不可能!
一旁的姬安君此刻感到心中甚是舒畅。罗武门,是他安德家的旧部,岂会是你一个外人能够轻易调遣的?笑话!
从姬安君与姬长君一同押运赈灾粮起,他便是在演戏,一直陪着这个太子演戏。
而对于萧羿之,他从头至尾,并未与他商量过什么。因为他知道羿之从来是最懂自己的,只一个眼神,便可知晓所有。
堂上的姬靖凤深吸一口气,雪灾一案,他已然得知所有,自己亲手栽培的太子,竟是为一己私欲,祸害万千百姓,致使他们流离失所,饿死街头,流落他乡。
而令他无比失望的,竟是手足相残!他是不是还想日后弑杀亲父,谋权篡位?
突然间,一个内侍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凑到姬靖凤的耳边说了些设什么。只见姬靖凤皱起眉头,挥了挥手。
“宣,帝后觐见——”
听到内侍公公的话,姬安君眯起眼睛,心下道,果然来了。
太子出事,宫内眼线早就禀告了帝后林氏,林氏一听,自是火急火燎地冲往审事殿。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快步而来,对着姬靖凤便是一跪。
“臣妾见过君上!”林氏说道。
“帝后怎么来了?”姬靖凤有些烦躁。
“君上,都是臣妾失责,管教不力,才将子长教得如此放纵!求君上降罪于臣妾,一切罪责,臣妾担着!”林氏红着眼睛,苦苦哀求道。
听到此话,姬靖凤心中的怒火更胜一筹,猛地一派案几,怒言道,“他为一己私欲,害死上万黎民百姓,这还是放纵吗?你一句失责,管教不力,怕是千刀万剐都担不起的!”
听到姬靖凤的怒言,林氏的哭声更大了,不停地往地上磕着额头。
“君上!求君上看在子长是你亲子的份上,饶子长一死吧!”林氏哭喊着乞求着。
可姬靖凤闻言之后,反倒怒火冲天,又是一句怒吼,“亲子?你怎么不想想安君呢?你的好儿子竟然还雇凶杀他亲弟!同是本君的亲子,你贵为一国之母,怎么不想想安君这个儿子呢?”
“可他没死啊!而臣妾的子长,他就要被你杀了!叫臣妾怎能不伤心,怎能不悲痛啊!”林氏伸手捶着自己的心口,一边哭喊着说着。
被这话彻底激怒的姬靖凤,伸手猛然间掀翻了案几,额头青筋暴起。
“来人!拟旨!”他怒吼道。
“君上且慢!”姬安君突然打断他,随即连忙说道,“君上,太子乃是一国太子,纵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究其根本,在第二次押运赈灾粮之后,太子亦是救胶东灾民于水火之中。还请君上三思!”
虽说林氏憎恨着姬安君,可他所言非虚,亦是能解救姬长君的。
“君上!高平王所言,还请君上明鉴呐!”林氏连忙附和。
听到姬安君所言,姬靖凤深吸一口气,终是稳下了心神,姬安君说的在理。
若是他刚刚一怒之下,下旨杀了姬长君,那些胶东灾民要如何想他这个帝君?是非不分?还是好坏不明?
最后恐怕得以臭名昭著的,反倒是他这个帝君姬靖凤了!
“来人!拟旨!”
他沉思片刻,又是喊道。
“太子姬长君,私自扣押胶东雪灾赈灾粮,致使灾民流离失所,死伤万千,实属罪大恶极!但,念在其后治灾有方,罪不至死。贬太子为庶人,终身不得再进黎阳城半步!”
姬靖凤说完,只见废太子颓然地瘫在地上,眼底满是失望与厌恶。他转而又看向一旁的管家于陈振宇。
“胶东王府大管事,为虎作伥,流放南顺州边境。陈振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