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非他不可。”陈诺言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还想怎么样?拿着喇叭去喊你们恶心同性恋啊,最好去干妈的生日会上嚷嚷,好让她知道自己多年来掏心掏肺对待的都是些什么人。”
陈秉杭和江碧芊同时愣住,屋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陈诺言说完也有些后悔,人总是习惯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说出一些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话。但他的话又恰好说到了点子上,不推己及人,谁能感同身受。江碧芊和邹意多年的姐妹情,嘴上行动上都是好姐妹,但心里这个坎。怎么说呢?她能接受自己姐妹的儿子这样做,但不代表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她也自认为自己聪明,把话题的中心放到别的地方,想这样维持着感情。但聪明如邹意,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这都是讲不清道理的,但就在这一刻,江碧芊突然不想跟陈诺言解决问题了。她只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找邹意,即使什么都说不出口,也想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哟,今天也是勤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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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陈诺言和父母的谈话以江碧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止,陈秉杭确认他的想法之后就没再说别的话,只顾着去安抚江碧芊去了。
陈诺言深感无奈,想爬上楼睡一觉。刚到楼上就发现许滚滚在地上玩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塑料球被它用爪子推着在地上滚。
许滚滚看到陈诺言,喵了一声就把球往阳台滚。
陈诺言跟着它过去,远远地便看见阳台下方站了个人。暗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周遭还有人家在放着当下流行的热曲,他就站在间隔十几米远的烟火气息之外,却孤冷的有些可怜。夜已经深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陈诺言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去拿手机。
“喂!”
“吃饭了吗?”许梓森说:“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找根绳子过来。”
他不说陈诺言还没感觉,他一说陈诺言就觉得饿得慌。先前是被气饱了没感觉,现在一想又觉得难受。
陈诺言没有根据许梓森的提议去找绳子,他行得正坐得端敢爱敢恨怎么的了。这么一想,他也不顾及什么,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咚咚咚”陈诺言踹了好几脚门,发现门被锁了。
他冲到江碧芊和陈秉杭的房门口,两个人都不在。
陈诺言一腔怒火砸在了棉花上,最后只好挫败着回到自己房间。
许梓森还站在楼下,他忧心忡忡的看着陈诺言。
陈诺言还没找到绳子,就听到阳台处传来轻微的响声。他扑上去一看,陈少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下,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梯子,他本人拿着个系着绳子的桶站在阳台门口。
许梓森已就站在楼下,他不敢上来也没有离去。
陈诺言叹了口气,默默的接过桶。
陈少东又从梯子上爬下去,然后抱着梯子走人了。
许梓森还在楼下,拎着餐盒。
陈诺言把桶甩下去,许梓森认真的把餐盒放桶里,然后看着陈诺言拉上去。
他们双双看着桶,谁也没戳破这愚蠢的行为。只有陈少东默默的走出拐角,然后小声抱怨道:“老板最近越来越傻了。”
陈诺言打开餐盒,里面是一碗清汤粉。他坐在阳台上吃粉,许梓森站在阳台下看他。
吃完之后,陈诺言觉得他站着太累,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电话里许梓森问他:“真会遗传吗?”
陈诺言愣了一下,他还没说话,许梓森就已经先开口道:“我大学室友说他最怕成为他爸那样的人,而今跟他爸一模一样。”。
“我们这样的感情已经很没有保障了,我再有遗传他的基因,那你......”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陈诺言只觉得气血上涌,抬起刚吃完的餐盒就往许梓森所站的地方砸过去。
餐盒里仅剩的汤水全倒在了许梓森头上衣服上,餐盒甚至跟他的脸擦过。陈诺言看不清他有没有事,只觉得又气又难过。
“我向来不知悔改,二十几年来也就后悔一件事。”许梓森还在说,他说:“我后悔没缠着他们搬家,后悔离开的太晚,后悔没早点遇到你。”后面的半句他说的很轻,陈诺言看不清他的口型,听不清他的声音。
“叔叔?”陈诺言叫他,加大了不少声音。他说:“你枉为人师表几年,说出来的话简直没一点水平。”
许梓森没说话,陈诺言看着他身上飘着的几根像是米粉的东西,不由得就笑了出来。他问他:“你的洁癖呢?”
许梓森愣愣的呆了半响,才伸出手指抹掉头上的汤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黑暗里依旧是闪闪发光,陈诺言忍不住问他:“你这是真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