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刘迪和其他股东,罗挚旗文伯等人同样也很清楚,之所以刘迪会将股份扔的如此果断,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不希望掺和进来这样的麻烦事儿,希望能舍财保命。
可眼下郑眉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了和刘迪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你们只要把股份给了罗挚旗,我保证你们也安生不了!
这样一来,那些原本偏向于罗挚旗文伯的中立派,想法肯定也会有所动摇了。
文伯低着头略微思考了一番后答道:“这事儿,我去想办法解决。咱现在的工作重点还是在收股份上,只要股份能收上来,其他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文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想收股份就必须得迈过眼前这个坎啊!”罗挚旗和文伯似乎出现了一些交流障碍。
“行,你想怎么做,你就去怎么做吧!股份我接着去谈。”
文伯并没有选择和罗挚旗进行无意义的争执,而是起身朝着之前自己的目标再次迈进了。
文伯走后,吴海将手中的烟点燃,架在烟灰缸上问道:“小罗,这事儿我去帮你解决?”
“不用了,海叔。”罗挚旗摇头拒绝道:“我不可能永远靠你们的帮助,在他对面的郭华连忙伸出手说道:“俞总,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老郭我啥也不说了,你就看我怎么感谢你就完了!”
“哎呀,郭哥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跟我扯这个干啥?当年要没有你的资助,我能开得起腾金来吗?别人咋说你我不管,我俞宝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腾泰要有我郭哥接手,那必定蒸蒸日上!”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以后,郭华拿着到手的百分之三股份,春风得意的走出腾金公司。
“嗡嗡…嗡嗡…!”
郭华才刚刚坐上宾利添越的后座,这段时间为了确保他安全的阿奎还没来得及发车,郭华兜里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
“喂?”
看到郑眉的名字,郭华心情挺好的随口问道。
“啊?”
可接下来还不到半分钟,他的脸色立马就齐刷刷的垮了下来。
郭华咬着牙冲电话那头再问道:“你跟我说,老文那老比杆子横插一脚,把刘迪那物流公司的股份给收走了?”
“行,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
挂断了电话的郭华怒不可遏,想起自己花了将近两小时的时间好说歹说才整了这百分之三。人文伯已经抢在他前头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同样多的股份,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机都砸了。
郭华冷冷说道:“开车回公司。”
罗挚旗和文伯手里掐着的股份,本来就要比他郭华多上百分之五。
在双方同样进展下,那郭华的劣势就会愈发明显。因为只要有一方率先拿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另一方就属于白玩了,落于人后的郭华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诶。”
阿奎闻言点点头,宾利添越缓缓起步。
在行进的过程中,阿奎也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驾驶着车辆,倒是郭华在接连拨通了几个电话后,朝阿奎说道:“阿奎,让你的人查一下腾泰老文的位置。”
“好。”
回到腾华公司的郭华,一进办公室就扯开了系好的领带,重重地望沙发上一靠,等待着阿奎的消息。
阿奎的办事效率也是一如既往的有保证,不到十分钟他就得到了准确的信息。
“华哥,城北天沙分区桃源街黄桃路五十六号,天净沙场。”
闻言郭华不由得眉头一皱,忙问道:“那是田净的沙场?”
“对!”阿奎确定的点点头。
“开车!我们现在就过去!”郭华立马拿起了自己刚脱下的外套,手忙脚乱的就往外走。
阿奎侧身超过郭华,一路小跑下了楼,在郭华到公司门前时,宾利添越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了。
田净也是手握着腾泰股份的中立派,和贺如龙一样,自己有实业的他很少会掺和到腾泰内部党派斗争中来。
田净手里握着天沙分区的三家采沙场,能干沙场的大多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狠人,田净也不例外。
对于手里百分之五的腾泰股份,住了。
因为征地与当时城北的大手子发生了冲突,一起重伤害判了六年,田净出狱后,罗正泰曾咨询过他的意思,最后靠自己的私人关系给田净在天沙分区拿下了一座采沙场,也就是现在文伯所在的位置。
而后的七八年里,田净靠着自己出色的个人能力,如同滚雪球一般将手下的采沙场从一变成了三。
有了自己产业的田净也就几乎从腾泰彻底的脱离了出去,除了基本上的业务往来外,大多也就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和老友们聚一聚了。
论关系他肯定就跑到天净采沙场来的原因。
虽然田净是个不修边幅的大老粗,但基本的礼数他还是懂的,同样是给文伯泡了一壶好茶,先唠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家常。
等到一旁的秘书已经右手持杯侧对着文伯,用左手持容器添过一次水后,才进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