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瓜瓜和赵大宝两人对骂时,赵思凯走到了小虎的床边,轻声问道:“听瓜瓜说,小虎你得去坐牢?”
“嗯!这把子事悬了,闹市区六处大型械斗,都是通过我的授意。再加上我们之前为了你们王家商会的事儿,又得罪了腾泰郭华。他肯定也会借着这次机会,使劲收拾我。那只要从寻衅滋事被打成组织黑-社会违法犯罪活动头目,起步就得十三年。”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小虎,也不知是咋地,随着赵思凯一靠近,他立马就入戏了。
神态低迷,言语萧索,再加上他说的内容也确实是半真半假,一时之间赵思凯还真听不出什么问题来。
“要关这么久吗?”赵思凯惊讶的掩嘴问道:“要不,我去找我爹他们想想办法?”
“没用了,我大哥他们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了。”眼神无比落寞的小虎缓缓地垂下了脑袋。
“那……”原本一向大大咧咧的赵思凯,明显也有些被小虎的情绪所感染道。
就在此时,小虎猛地一抬头,双眼充满希冀的望向赵思凯问道:“凯姐,我这一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我一直有个小小的心愿,原本看来是没有机会实现了。可现在你出现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请问你能帮帮我吗?”
“你说。”赵思凯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小虎马上就满二十一了,进去最少十三年。出来虚岁也得三十五了,估计是没什么希望能找到媳妇了。我一直希望有人能用妻子的语气,跟我说句话,你能让我如愿吗?”
说完,小虎还故作深情眼巴巴的看着赵思凯,等待她的回答。
“……”
“行啊!”赵思凯柳眉倒竖,狠狠地剜了小虎一眼,端起床头柜上泡好的冲剂给小虎递了过去,并笑吟吟的说道:“来,大郎,喝药了。”
“呃……!”
苦苦坚持了许久,就为了占点口头便宜的小虎,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竟然被狠狠的戏弄了一把。脸色涨红,表情难堪,一点也没有了那“叶记嫖家三公子”那股放荡不羁的劲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小虎,你踏马真是要笑死我,准备加刑呢?”
一旁见证了这场有趣对决的大宝王瓜瓜,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跟我斗?臭弟弟,趁着在看守所的日子里,多学点知识吧!”
赵思凯话说完,风情万种的白了小虎一眼,扭着细腰走出了房间。
小虎那表情,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
三天之后,鲸鱼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
曾锐,易达,罗挚旗分列三方。
罗挚旗点了根烟,将烟盒丢向两人中间,抬头问道:“你们那,有背后人的线索了吗?”
城北郊卷烟厂的项目,就是罗挚旗所在势力这段时间的工作重点。
他所耗费的时间精力和人脉关系,并不光是钱可以来衡量的。哪怕就是只有钱的事儿,那随便举个例子,光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开工的顶尖工程队,他们每等一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别说罗挚旗铺关系网费了多大的功夫,人帮你一次是一次人情,再帮你第二次就又得另算了。
何况,只有吃到自己嘴里的东西才最稳当的。只要卷烟厂的股份合同一天没下来,罗挚旗心里就会不舒服一天。
眼前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尤其是在钟文的事儿已经尘埃落定之后,罗挚旗自然也迫切的希望从叶记这获得一定的线索,解开眼前的困局。
“线索还在跟,但是短时间内说不好。”
曾锐接过烟盒,从里头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如实说道。
易达则是朝罗挚旗反问道:“罗总,你今天找我们来,想必自己手上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了吧?”
“嗯!”罗挚旗也没否认,点点头答道:“我确实摸到了一点线索不过不能完全确定。”
曾锐一听有戏,瞬间挺直了腰连忙问道:“咋地,有干货你就快说啊!”
“先是在城北孙水河南岸码头,那边漂上了两具浮尸,经过城中卧龙潭酒吧街那个卖冰棍的老头辨认,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宋君受袭一案的枪手。”
罗挚旗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我们通过面部识别系统,查询到两人为城西贫民窟的瘾君子,并从两人泡水的身体中提取到了冰d的残留成分,证实了这一信息的准确性。可接着对他们周边情况的走访调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消息到这儿,也陷入了僵局。”
“罗少,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并没有中间人搭桥啊?”易达虽然不是老七城人,但是对城西贫民窟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地方还是有所耳闻的。
作为犯罪率最高而破案率最低的城西贫民窟,是整个七城找亡命徒最好的地方。按照老七城人的话来说,只要你钱给够,没有在贫民窟里干不出的事情来。
通过罗挚旗提供的信息,易达立马改变思路重新分析。
“你的意思是……?”罗挚旗眉头轻皱,略微没反应过来。
“去城西找枪手,压根不需要牵线搭桥!有排查周围走访调查的时间,从同样都是烂赌鬼瘾君子里口中打听线索,但不如直接通过监控显示顺藤摸瓜!”
易达条理异常清晰,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啪!”
罗挚旗一拍大腿,经过易达这么一分析,他瞬间通透。
想要从烂赌鬼瘾君子这些原本就记忆力模糊,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