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柳的脸打出了淡红的印记,毕竟是武人的掌力,墨楼一下也看呆了,他根本不敢上去劝阻,柳啐了一口血后又对着大将军吼道:“你以为大哥愿意做这个将军么!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将军么!你为何要阻挡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才多大就懂什么是爱了?”
“给我带走!”
“不!不!”
“墨楼!”
墨楼只能瘫坐在地上,他眼睁睁看着柳被带走,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柳家是那样一个他高不可攀的权贵,他突然发觉自己的渺小,一下失了魂魄的开始痛哭流涕。
柳没有骗他,他还是爱他的,他说的话就一定能做到,他一定能和他在一起。
“……”
一下被凉水泼了个全身,墨楼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手脚俱被捆绑在一张木椅上,他任凭怎样动弹也挣不开,只见面前黑布被人抽开。
只见面前的华贵妇人一身红粉牡丹的衣袍,举手投足说不上的j-i,ng致,眉眼间更是颇为熟悉。
“你就是墨楼?”
“……是。”
“啪——”
“一介娼妓也敢和夫人这么说话?”
那巴掌掌掴的力度颇为富有技巧,话音还未落,墨楼感到左脸开始慢慢发热,像是火灼烧般的焦热,华贵夫人的身份自是尊贵万分,墨楼也猜到了四五分,他没说话,只是这么默默地盯着面前的华贵夫人,那华贵夫人也不再卖关子。
“我从孟郎那里听过你的名字,如今我们柳家正是存亡危急之际,绝不能让孟郎毁在你的手上,也不知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墨楼听见柳的名字狠狠一抖,紧咬牙关,边听着华贵夫人的诋毁和嘲弄,反骨不知怎么的就冲上了劲头,又怒又悲地对着华贵夫人吼道:“我和柳公子的确是真心相爱!他还说要赎我!娶我!携手与我共度一生!”
“给这贱妓松绑,好好让他知道将军府的手段。”
华贵夫人拍了拍掌掴墨楼的女子,像是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物事似的,转身就走了。
“墨楼?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女子应该是柳夫人的贴身女婢,年岁也算不上年轻了,手段倒是多得很,墨楼现在被压在y-in冷潮s-hi的地面,全身的汗水浸透衣衫,青丝粘连在脸侧也无人拂开,女婢吩咐站在一旁的守卫站在墨楼身边,压着他的双臂向后扭,后腿更是被狠狠地压紧不能动弹一分。
“果然是张我见犹怜的脸,怪不得小公子被你迷得茶饭不思,和老爷夫人抵抗。”
“要是挂花这张脸——”
“不!不要!”
他颤抖得如同筛糠,身上被沾了水的铁鞭鞭笞得无一块完整的r_ou_皮,微弱的力量也被身边的守卫压了下去,他觉得双臂要被撵断,又被那女婢从地上抬起脸来,他双眼的泪水被刺激得不断流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被女婢执着,一根如发细的银针,就在墨楼的眼前,探入指甲与指尖连接之处,墨楼颤抖着崩溃大哭,凄厉的声音刺入耳中,银针又缓又慢地碾过皮r_ou_,墨楼摇头尖叫着,始终也不说求饶的话,泪水被甩到地上,压着他的守卫都能感受墨楼莫大反抗的力量。
好狠毒的手法,竟是要生生将他这双手毁去,他这双弹琴的手,没想到折磨还未结束,女婢手执银针在皮r_ou_中细细地旋转挑起,墨楼的尖叫声陡然变得更加尖锐,他哭着吼道:“不!不要!啊!”
“小公子试图逃出将军府去找你,都被老爷拦下来了,一向乖顺的小公子居然被你这狐媚挑拨地要和夫人唱反调。”
“你说老爷和夫人会不会饶了你。”
女婢让守卫压着墨楼,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塞了一个黝黑药丸伸入墨楼口中,小球比拳头略小一触及口舌,一股酸苦的味道刺激口腔,直逼得墨楼流出了泪水,女婢还不放过他,更是捏着他的嘴,直直用手指将那药丸戳入喉间咽下。
“这是好东西,以后你一辈子也离不开了。”
“……”
墨楼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京府达官贵人最为风靡的烟丸,一旦沾上一辈子都不能戒掉,可是烟丸价格极为昂贵,有的甚至倾尽万贯家财也不能满足yù_wàng,墨楼顺从地落下泪来,他想要呕吐出来已是为时已晚,何况手臂还被人狠狠地反剪在身后,放开了他的女婢满意地看着墨楼剧烈地咳嗽,直将眼泪和口津都吐了出来,也没呕出来任何东西,脖子连着脸都是殷红一片。
墨楼全身像是被从水中刚捞出来的,他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双手指尖无一不被银针刺入毁去,他现在痛的毫无知觉,十指连心的折磨在脑中炸开,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割去他脑里的意识,又被守卫从地上拖了起来,丧失了意识的墨楼双眼无神地看着远处。
他无法聚焦地看着一个男人手执小锤走到他的面前,身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
他被绑在屋内的梁柱上,双手被吊在房梁上,双腿紧紧捆在梁柱上无法动弹,粗粝的麻绳把脚踝磨得发红,这种姿势无疑是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了出来,如同被摆弄的玩偶,墨楼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他这双手已经毁了,他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绝望,他不企望任何人回来救他,这也是他过于沉浸美梦的惩罚,现在,梦该醒了。
男人手里的铁质小锤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泽,小锤看起来沉闷异常,男人抓在手里掂了掂,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