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嘉谷环保的新掌门人季潜在某些方面看上去不着调,但干起实事来却是毫不拉跨。
在各大环保龙头企业对嘉谷环保的几项新技术体系了解加深后,季潜没有须臾的停顿,马不停蹄的与各方分别谈判。
首先是水务领域上达成的合作。季潜不仅代表嘉谷环保与北控水务合作竞标鄂省的大型水环境整治工程项目,还与几家行业市场份额领先的水务巨头签订了长达二十多年的污水生物处理相关技术服务合同。
不多时,他又与光大环保、中石化定下了垃圾处理与生物塑料合并项目的初步合作意向。
这样的效率,不仅大大超出了齐政的预料,也超出了一些想浑水摸鱼之人的预料。
季潜对环保行业的运营了如指掌,他的策略基本是相同的:用超时代的技术体系吸引合作者,用尽可能低的投资参与环保项目,再提供生物修复技术改造现有技术服务。
这样一来,虽然嘉谷环保实质控股的项目几乎没有,但在资金回笼上出来实锤,行业内部有实力的玩家不必多说,正在主动求变;实力不济的半信半疑;业外人,就多是看热闹了。
于是,在嘉谷环保正承载人类梦想,以及推动生活场景进化之际,普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也不关心这一点。
只有身在其中,且命运为之改变的人,才感受到几分时代变化的气息。
……
晋省,林汾市,麻疯树能源林基地。
余磊很确定关于媒体关于嘉谷新型植物的报道的真实性——能“化煤炭为生物能源”的能源树都有,能长塑料的柳枝稷又有什么奇怪呢?更不要说,他正因此面临着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抉择。
二十七岁的余磊是嘉谷体系的一位“实习工”。
能源林基地里大片大片的麻疯树进入了盛果期,并且必须要用人工采摘,正式员工根本不够用,少不得要招一批“临时工”。
虽然麻疯树能源林项目是由嘉谷和中石油合作投资,但种植方面基本由嘉谷负责。临时工自然不会纳入嘉谷员工编制,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嘉谷的员工培训体系向来是一视同仁的,临时工也能得到培训机会。当然,这全凭自愿——无意之人只当打一份临时工,有心之人,却能因此得到成为嘉谷正式员工的机会。
余磊正是后者。他在“打临时工”之余,不辞辛苦参加嘉谷的员工培训,学习嘉谷的规章管理制度,学习嘉谷的基础种植技能……在顺利通过考核后,成为了嘉谷的一名“准正式员工”。
之所以是“准”正式员工,是因为他还没有确定下家。
“嘉谷环保公司成立了,培训部要从我们中挑选十五人,支援兄弟公司。虽然还在同一个体系内,但发展方向几乎完全不同了,博飞,你说我该怎么选择?”余磊用肩膀撞撞他的好基友张博飞问道。
张博飞与他不一样。
早三年就加入了嘉谷的张博飞,现在是能源林基地的骨干干部,据说还是嘉谷林业事业部的后备干部,前途一片光明。
张博飞嘴里叼着一根草,再看看余磊,笑道:“你真的决定好了,不回去子承父业?”
“呵,还有屁的‘父业’可承?”余磊哂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煤炭行业几乎跌入谷底。省内中小煤企陷入亏损甚至破产的境地;大型煤企虽不至于此,但也是勒紧裤腰带紧衣缩食过日子,大幅降薪,削减成本,千方百计地增收增效。我爸还没失业,已经算是老天保佑了。”
余磊和张博飞的出身差不多,父辈都是靠挖煤为生,不同的是张博飞的父亲几年前因身体原因退休了,余磊父亲则混上了一个小组长。
转折出现在三年前,两人都从学校毕业,作为职工子弟,他们都有机会进入煤企工作。余磊按部就班接受煤企的工作分配,张博飞却在父亲的干预下,加入了当时看上去风险很大的麻疯树能源林基地。
事实证明,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三年过去了,两人的境遇已完全不同。
张博飞加入的能源林基地越建越大,并且成为了林汾市能源转型的新星;而“煤飞色舞”的“黄金十年”从去年就彻底结束了。曾经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煤炭企业开始过起“苦日子”,停产、停工、关门、降薪、以煤矸石抵工资乃至连续几个月发不起工资的声音不绝于耳……今年上半年,晋省煤炭行业亏损面达50,余磊光荣地失业了。
在兄弟的帮助下,余磊幸运的成为了嘉谷的一名“准正式员工”,现在,他又面临着职业生涯的一个转折点,下意识就找更了解嘉谷的兄弟问计了。
张博飞沉吟了一下,分析道:“要说起来,不少嘉谷员工喜欢去新成立的子公司,因为机会多,晋升空间大。但我建议你留下来。”
“嗯?”
张博飞眨眨眼道:“且不说我们的能源林项目也算是新兴行业,而且离家也近;关键是,我得到消息,我们的能源林项目马上要在晋省大肆扩张。”
“真的?”余磊屏住了呼吸。
“十有八九。”张博飞吐出嘴里的草根,眯眼道:“你不知道吧,我们的齐大老板都专程为此而来。你说离扩张还会远吗?”
“齐董也来了?那我选择留下。”脸上难掩崇拜之情的余磊斩钉截铁道。
张博飞嘿嘿一笑,毫无意外之色。
对于超过十万的嘉谷员工而言,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