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代一恒手中的喇叭,大叫:“代一恒,你这是疯了吗,这两位阿姨什么时候在我们这儿治过病?
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代一恒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入戏,他叫道:“各位走过路过的朋友停下脚步看一看,这个女人叫杨娟是我老婆,可是却和这家健康管理中心的老板好上了,给我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太不要脸了。”
“人家现在穿金戴银皮肤保养的多好,再看看我,这是我亲妈,她的婆婆,身患重病,我低三下四的来求她给我妈治病,来的时候挺好现在只剩下半条命,杨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连自己的婆婆都不放过……”代一恒形神并茂的控诉赢得了一大片同情,大街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将这儿围的水泄不通,许多人拿手机开始狂拍一通,场面渐渐失去了控制。
叶不凡将车停稳,才发现自家门口大清早的竟然有节目。
一分钟后,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杨娟气的嘴唇发紫却是百口莫辩,代一恒上窜下跳声音极大,几乎没有给杨娟开口解释的机会。
两人的关系彻底公布于众,只不过这样的公布方式让杨娟接受不了。
看着代一恒这张丑恶的嘴脸,杨娟准备冲上去挠他,可叶不凡从背后抓住了她。
这一抓,代一恒又是大叫:“你们看看,这就是好一对奸夫淫妇,我刚才没有说谎吧?
一个有男人、有孩子的女人居然跟别人好上了,家门不幸啊。”
“妈呀,是儿子我瞎了眼,下辈子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儿媳妇儿。”
看着如跳梁小丑一样的表演,叶不凡不仅没生气,反倒是鼓起了掌。
“好,太好了,精彩,无与伦比的精彩,我觉得今年的金猴奖肯定能给你拿,代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说我跟你老婆好上了,我想知道你觉得我跟她什么时候好上的呢?”
“前年,就是前年。”
叶不凡微笑的转过身看着身边的杨娟,杨娟说:“代一恒,我四年半前就跟你离了婚,你该不是忘了吧?
何况前年我还不认识叶总,你编故事能不能走点心?”
现场的吃瓜群众可不管真假,总之热闹就行。
代一恒没把时间算清楚,只得再一次跪倒在轮椅旁边哭诉,这调子还是老生常谈,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亲娘等等。
叶不凡又说:“各位朋友,我就想问你们一件事,你们会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个老太太就跪在地上叫妈?”
叶不凡指着面前的中二青年,戴着眼镜的青年说:“别胡说,我要是随便在外面叫人家妈,回到家后我妈得抽死我。”
“对吧,兄弟,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
“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已是古稀之年,人家老太太膝下无儿无女住在养老院,丧心病狂的代先生为了表演临时给自己认了个妈,如果你是她儿子,你可得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叶不凡见招拆招,代一恒此时黔驴技穷,所有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完了,眼瞅着无计可施。
原本现场对他是一片同情,可是经过叶不凡这番反驳,讨伐之声不绝于耳,甚至对他利用老年人博取同情的行为更是骂声一片。
最终相关部门的人将代一恒带走了,杨娟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嚎啕大哭,她三十几岁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丢过人,简直是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
进来的叶不凡给她倒了杯水安慰道:“这世界上渣男多了去,你就当是被狗咬了,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吗?”
“太生气了,他怎么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此造谣重伤我的声誉?”
“你看,你这个样子就正中他下怀,他知道你爱面子,所以才会使用如此穷凶极恶的手段逼你跟他分家产,你要是向他低头你就输了。”
经过叶不凡的一番劝说,杨娟再一次满血复活、斗志昂扬,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但她说:“这家伙如果跟我争儿子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替你查过这家伙的底细,他到现在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凭什么养孩子?
法院不会将一个未成年人判给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人,所以呀,把心放在肚子里,有问题找我就行。”
回想早晨发生的事情杨娟深情的说:“今天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叶总,不会让秦院长误会我们吧?”
“你放心,我岳父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咱俩在他眼皮子底下还真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你说呢?”
这一问倒把杨娟给问不好意思了。
回到诊室,叶不凡开启全新的一天,虽然经历了一点意外但无伤大雅。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个熟悉的人跳入叶不凡的眼睛。
叶不凡心里一紧接通电话。
“晓柔。”
“哥,我这边放假了,你不是说放假接我去春江玩几天吗,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接我了,我自己坐车去行不?”
叶不凡觉得这件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他从去年拖到今年,再拖恐怕就得明年。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上车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什么时候到火车站,我去接你。”
“行,嘿嘿,那我来了哟。”
叶晓柔在最后的几年陪伴在母亲身边,叶不凡对她感激不尽,所以对这一个捡来的妹妹,他会全力以赴让她过得更好。
然而世事变化无常,他前一次去海州的时候还没有和秦梦涵离婚,所以他决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