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捏着鼻子出门,谢三一脸郁闷,房东有点狮子大张口,一家伙涨百分之十五,尼玛的,要杀人还是怎么地?这事儿弄的他太没面子,好在周青的租约还有半个月到期,应该有缓冲的余地。
“明天再来,实在谈不下来,就定了吧。”许晖语出惊人。
“那不行!”付建平还没吭声,谢三却先跳了起来,“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尼玛的,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明天让我二哥来。”
“得了吧,你二哥还能管你的事儿?”付建平不给他面子,上次跟赵歌打的天翻地覆后,谢三亲口说的,他二哥绝不会再管他任何事情。
“你放屁,我二哥那是气话……”
“明天跟房东谈的重点不是杀价,而是未来五年都不能涨价,满足这一点就签。”许晖想着快刀子动手,不给房东喘息的机会。
“不行,老子不同意。”
“钱又不是你出,劲风先垫付了。”许晖白了谢三一眼,伸腿踢了付建平一脚。
“我觉得老七说的有道理,五年不涨价,你算算这账,其实很划得来。”
“老子不用算,这样要价就是跟我谢三对着干,信不信我让他的房子租不出去?尼玛的,既然翻脸了,谁怕谁?”
付建平一个劲儿的给许晖使眼色,又偷偷伸了一个ok的手势,许晖会意,不再说话,相信付建平应该有能力说服对方。
到了第二个房东家,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原因也大体从其后面的谈话中能听的出来,房东特别讨厌那种装逼装过火的人,他很坦率的说了五一俱乐部的人早在两天前就找过他租房的事情,偏偏来的这个二百五犯了他的忌讳,各种摆谱让他十分反感,许晖他们恰恰相反,叔叔长,叔叔短的挺投他意。
更主要的是谢三,以前跟中年人也是街坊,虽然差着一个辈分没怎么说过话,但至少脸熟,否则都不可能让他们进门,至于谢家兄弟在八一路的名声不怎么好,中年人根本不在意,他年轻的时候也没安分过,谁都有犯浑的时候,非但如此,他还特别欣赏谢家老二。
事情就算敲定了,许晖早有准备,当场拍出一千块钱做定金,立刻签合同,这座门面的面积大,小二百个平方,就是曾经的*演艺吧,也是周青三个门面中最为主要的一个,拿下它,五一俱乐部的那帮人再怎么蹦跶都缺根肋巴骨。
“你咋掏那么多钱当定金?”回去了路上,谢三一脸财迷的埋怨许晖,在他印象里五百块钱就打死了嘛,而且一周后就要交一个季度房租,三千五百块,钱从哪儿来?
“让人家吃个定心丸,稳妥些。”许晖并不想多解释,谢三是个浑人,说多了没用。而且他眼下考虑的辣手问题是,房子拿下了做什么?演艺吧他是绝不会再干的,以前周青经营的时候各种乱,商校的男男女女没事就往演艺吧跑,一钻进去就到深夜,不是什么好事情,人家没来查,一查准出事儿。
谢三还待要说,却被付建平一句话就给钉死了,“做生意,听老七的,如果要是投票表决,咱们二比一。”
晚上没白忙活,许晖回去睡了个踏实觉,一觉醒来,小隔间外的游戏厅居然还是吵吵嚷嚷,一看表,深夜一点钟了,这个事情有点过,他忽然觉得要立个新规矩,营业时间最晚不能超过凌晨十二点。
阮世庆想不通,全天营业额突破一千伍佰块的喜庆也被迅速冲淡了,眼看那个死家伙刘文亮跑来竞争,以后生意肯定会差很多,不趁这个最后的时间多挣一点,反而要缩短营业时间?这是什么道理?老七的脑子没进水吧?
“这是第一步,以后打烊的时间可能还要再提前一个小时。”许晖并没在意阮世庆的不满,而是另有他想。
“啊?你没毛病吧?”阮世庆气乐了,劲风游戏厅虽然是许晖说了算,但他也不愿意接受把钱往外边扔的馊主意。
“没有,就是想着劳逸结合嘛。”许晖哈哈一笑,一搂阮世庆的脖子,“这个月流水又破四万,给你发奖金,剩下的钱刨去水电房租后,有大用,暂时不能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反对你把好好的生意往外推!”阮世庆急了,他万万没料到许晖把他想成那种要钱不要脸的人,这实在有点伤自尊。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许晖立刻意识到脑子走神了,没注意就说了错话,不过阮世庆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于是避重就轻,“我是想让刘文亮那小子一拳打在空气上,没说要把生意往外赶,这个月就换两台好机子,要全市最好的,下礼拜我去趟金洲。”
果然,一提要上好机子,阮世庆刚才的不快就立刻被轻易带过去了,“最好的机子是啥样的?咱钱够不够,多换两台呀。”
“西平没有,至少我知道的地方都没有。”许晖很自信,“上次去金洲,看了不少新游戏,圆桌骑士,雷龙2、赛车手、战国之魂都是从南方刚进来的,特别好玩儿,比现在流行的街霸、拳皇也差不到哪儿,关键是新鲜,板子都是三合一五合一的,机子也不贵,但按键和手柄更舒服。”
“卧槽,圆桌骑士听说过,没玩儿过,战国之魂听着就挺牛逼呀。”阮世庆双眼放光,“哎,咱们加快速度,不用下周,这周就把它搞定怎么样?”
“不急,对面的装潢最起码还有小二十天,听听动静再说。”
“你是想给那孙子来个出其不意?”阮世庆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