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言不好组织,因为‘豁嘴’意外被建鑫的人抓住,贺胡儿却先于任东年知道消息,当时他怎么也没想通,正准备让人去找‘大眼’掐断这条线,却被贺胡儿给拦住了,他问任东年要了三个可靠的兄弟,然后一去就没了音信,那时候应该是深夜了。
刚开始任东年没有多想,既然有贺胡儿出手,问题应该不难解决,还能落得个清闲,后来被手下人一提醒,他才发现了问题,‘豁嘴’是怎么被对方给盯上的,贺胡儿又是怎么先得到消息的,整个晚上,任东年都在琢磨这件事,这也是他今天唯一的疏漏,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个结果,贺胡儿和一个受伤的兄弟回来了,一切都成了过去式。
当时贺胡儿浑身是血,伤的很重,任东年只好放下其他的心思忙着救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儿给拐弯抹角的说清楚,任东年只听到了老板的一声冷哼,对于这件事儿,要说疏漏是有的,但他自诩没有犯什么明显的错误。
当然,还有下文,一头冷汗的任东年继续说,贺胡儿俩人居然带回来了‘大眼’和‘黑王八’,倒也没有白干一晚上,等把贺胡儿安排妥了,他立即组织人手满世界寻找易洪和失踪的两个兄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折腾,居然还找到了一个,大清早的,这位兄弟惨了点,被人捆绑了四肢,用破布套头,就扔在路边的垃圾堆上。
大为光火的任东年带着小弟把方家营围起来,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其实当时已经是大白天了,所谓里里外外,生活区里到处都是人,他哪儿敢搞那么大的声势,只是进了那个小院,反反复复的看了看,除了几节破麻绳,没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可能的确是有点磨蹭了,但能把贺胡儿伤成这样的,再怎么谨慎也不过分吧?
“你的人到方家营是什么时间?”一旁那个满脸冰冷的青年突然插话。
“大概七点来钟吧?”任东年惴惴不安。
“贺哥回来是几点钟了?”青年步步紧逼。
“凌晨五点吧?噢,不对不对,至少也该是五点半了。”任东年的冷汗又下来了。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卧槽,泡个澡,钓个妞都该绰绰有余了吧?”青年冷笑,鄙夷的神情显露无疑。
任东年扭头怒目而视,心里话,你什么意思?想要打闷棍?你怕是嫩了点,老子跟在老板身边的时候,你特么还在掉乳牙呢吧?
“好了,东年,过去的事儿不提。”中年男子四平八稳的喝了口茶,“我就想知道易洪现在在哪里?”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兄弟们还在找。”
“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听敷衍的话。”中年男子尽管还是一脸的气定神闲,但这句话就如泰山一般压过来,任东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兄弟们一个晚上都没睡,都很尽力,但您放心,二筒说当时跟在易洪身边的还有几个建鑫的小家伙,我准备从这方面入手,晚上,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消息。”任东年藏着的最后一点干货被榨了出来。
“建鑫居然还有人?”中年男子乐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是在说着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呵呵,都是些毛都没张齐的小崽子。”
“好,那我就等到明天早晨。”中年男子一推手中的茶杯,起身径直离去,那个阴冷的青年很挑衅的瞪了一眼任东年也紧随而去。
“草泥马的,什么东西。”任东年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嚷嚷着买单,答应了老大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必须亲自盯着去。
许晖和铁蛋是在仁爱街的游戏厅里找到赵复的,这家伙正坐在收银台的后面打瞌睡,四脚八叉的斜躺在椅子上,嘴角还流着哈喇子,一副慵懒的世外高人模样。
游戏厅不大,也没几个人玩,生意看起来不咋地,赵复本来也不是个认真干活的人,达辉再次被逮进去以后,他是没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比起在陈东的饭馆里喝油烟,还是到这里睡觉好。可谁知道后来,游戏厅又被查了两次,老虎机也不敢搞了,就这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凑合。
俩人大着胆子叫醒了赵复,又在对方准备咆哮的情况下,厚着脸皮厚说明了来意,原本以为赵复会大发脾气,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赶人,可没料到这家伙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瞪着二人,表情十分古怪。
“哥,要不先这样,能不能安排个探视,我们想跟赵歌说些话。”铁蛋被瞪的心里发毛,只好退而求其次。
“等等,你俩刚才说易洪提前知道有人要杀周青?”
“对呀,就是他赶过去搅局的,否则麻烦更大了。”许晖也很惊讶,良子说过,赵歌被判刑后,赵复就根本不再过问建鑫的事儿了,可是怎么会如此精准的抓住了这个细节?
“尼玛的!”赵复一拍大腿,看上去有些没头没脑的,突然扯着嗓子冲几个玩游戏的小家伙嚷嚷道,“收电费的来了,打烊打烊,不玩了,赶紧给劳资下机!”
许晖和铁蛋愕然,弄不清楚这家伙突然犯的哪门子邪,而赵复已经跳起来开始赶人了,不是踹屁股就是扇脑门,分分钟就把恋恋不舍的小孩们全给哄了出去,紧接着着就带上了玻璃门,连外面的卷帘门也拉下来半边,神经兮兮的折腾完,拉着俩人往后走,里面还有个小隔间,就够摆一张单人床,赵复脱鞋盘腿往上一坐:“把你俩知道的都仔细跟我说说。”
许晖和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