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一溜烟小跑,整个人扑到了窗台上。“那是,不好!什么时候,她在做什么?”
窗外,天牢门前,守卫穿梭,森严如旧。
制式的披甲装扮,密密麻麻的如同墨色的天空。以致于,一抹白纱斗笠的靠近,竟如同天狼星一般,即便渺小的好像不足米粒大小,偏偏就是怎么也忽略不了它去。
“小姐,怎么会,你去那里作甚?”
咣当,
两枚长枪交错,较劲似的迸射出零星的火花。
凛冽的寒芒,如同停尸间里的气氛,每一次都是让人望而生畏。
“站住,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边。
“嗯哼,好心提醒汝等,识相的话立刻让道。”秦暖没有动。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汝等不让开,后果很严重。”
较劲,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却是,每一个人生来,骨子里面驱不去的傲性。“嘿,倒是好奇,后果怎么个严重法。”
“鬼鬼祟祟,蒙着面孔,一看不是好人。”边上,又聚集过来几个护卫。
“你到底是谁,找碴的话,你可找错了地方。”
“不是来找碴的,我没那个闲功夫。”
“那你来这作甚?”
“劫狱。”斗笠之下,传来两枚字眼。
简简单单,不咸不淡。
偏偏,却似带了无上的魔力,如同晴天霹雳似的,轰的众人炸开了锅。
“就你?”
“额,劫狱?”
提刀霍霍,左右合围。“什么,劫狱,果然来者不善。”
“啥,劫狱,就她一个人?”
“大胆,拿下。”
“放肆,到这撒野来了,把她捉起来。”
十数名汉子,持着兵刃呈一个圆圈,聚拢。
披甲在身,以致于每一步都是霍霍生风,铿锵有力。恍若擂鼓似的节奏,咄咄逼人的雨点状连绵,惹人措手不及的胆怯。冷光凛冽,作为凶器的各式兵刃,只为了更加容易的划破敌人的胸膛而研磨的尖锐、打压的窄薄,如狼群似的向着自己的四面八方扑来。
是那种,就好像是错进了漩涡的一叶小舟。被封死了去路,是无缺的画地为牢,将自己牢牢的束缚。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滚滚的惊涛骇浪,前仆后继的蔓延,一点一滴的,要将自己整个的给埋了进去。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不争气的嘹亮。
稀里哗啦,
木屑纷飞,本就破旧的一扇窗户添了一个骇人的大洞。
白光闪耀,后发却是先至。某人的头顶,凭空的多了一朵白色的蒲公英种子。轻若鸿毛,白若无暇,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那儿,不张扬,不炫耀,如同天空的云彩。你顺眼也好,碍眼也罢,它就在那儿。
忽而一道满月圆弧,似水中的波纹,自内而外的扩散。
乒乒乓乓,
恶作剧的掀起一阵喧嚣,自上而下看去,白芒一点,十数个呈圆圈靠近的士兵,如同花儿盛开的花瓣一样,向后颓然的倒了一圈。连累,手中的长枪啊、刀剑啊,参差错罗的摔了一地。
“哎哟,疼死我了。”
“啊,我的手臂。”
“俺的腿,俺的大腿。”
“爹,俺疼,俺要回家。”
搭,
金鸡独立的姿态,极度悠扬的下降。雪白的足尖触地,轻轻的一捻一转,便是稳稳的站住了身形。“别怕,在下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啊,你果然来了。”
“果然?”
“小心,你后面。”秦暖提手指着他后面,惊呼。
龙秦勿忘只是随意的手臂向后一扬,却是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一名暗中靠近的守卫的下巴。和这份优雅有些不协调的力道,却轻易的将他给击的倒飞出了几丈之外。抱着下巴,蜷缩着嗷嗷直叫。
“你来这里作甚,疯了不成,没有看到有这么多的守卫吗?”
“又来了。”
扭转腰身,一个利罗的长腿横扫,便上将两名持枪并进的士兵,给击倒在地。
“有人劫狱,有人劫狱,抓住他们。”
“又来了一个,快点抓住他们。”
“上,快快点。”周遭的士兵,总算彻底的反应过来,一个个的红了眼的狼似的,前仆后继。
长枪直刺,横刀劈下,长剑抖擞,寒光凛冽。
“小心,呆着别乱走。”随意的吩咐了句,龙秦勿忘便是斜向扎下马步,身子一沉。手臂拱起,有些诡异的姿势,就好像领着两桶无形的水一样,肱二头肌不得不濒临极限的发力。
“哈。”一声大喝,正面忽而的迸射出一层稀薄却无法忽略了去的青芒。势不可挡的飞窜而出,恍若一场沙尘暴,散漫步履,随着性子。
颤栗,是弱者对着强者,天生的打着骨子里面的怯懦和臣服。
一人之力,撼动天地是有些夸张了。只是青尘所到之处,那原先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士兵,竟蓦然的一滞。是那种,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的,给冻结在那儿的感觉。人不再奔跑,声音不再摇曳,甚至是若有若无的风都停止了流动,是照相机按下了快门,将视野之内的世界,给束缚在了那一秒的定格。
“啊。”
“哎哟。”
忽而,他们竟像被洪流冲散一样,四散的摔了一地。倒是也没有人受特别严重的伤,只是一个个的以有些扭曲的姿态,不顾形象的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