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是从何处寻来了一块板砖,高高的扬起,眼见得便是要冲着怪人砸了下来。
“别动,小心,你的脖子。”怪人头也没有回,只是冷冷的说道。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道理,去听这家伙的话语。只是,还是安分的顿住脚步。视线向下一瞟……是一脚,高高的扬起,一直到了与自己的脖子平齐。天晓得怪人的身子柔韧性,竟是出众到了这等的田地。
之前一直没有发现的是,他的脚尖,鞋跟之下,竟还藏着一枚半寸有余的白芒小箭。如同毒蛇吐着森寒的信子,直勾勾的,锁住了自己的要害。“好快!什么时候?”
陈峰忽然的,丧了抵抗的勇气。右手一松——
咣当,
任凭手里的转头,摔落在了地上。
“哼,说过的话,你怎么就不知道听呢?若是万一,划破了你的喉咙,可是了不得呢。”
该死?
这般,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兄弟和你,似乎,无冤无仇。”陈峰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极端嚣张的背影,偏偏,却又是无计可施。
“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尔等帮在下一忙。刚才,已经说了。”
眼见得,不远处自己的兄弟,憋红了的面孔,陈峰小心的说道。“帮忙?哼,那样的话,还请……把我兄弟放下来吧。这般,他,撑不了多久。”
所谓的帮忙,亏得他说的出口。
帮忙,有这么样子的吗?
“嗯,是呢,若是松了性命,可就说不来话了。”怪人手臂下垂少许,让孟云的脚下着地。只是,喉咙间的束缚,倒是没有撤的完全。
“咳咳……”顾不得刺痛了胸膛的咳嗽,孟云只是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好不狼狈。
所幸,这般的姿势,倒是被之前,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了喉咙上的一块软骨,来的舒适的多。这家伙,一上来就下了狠手,是有些过分。不过,好歹,也算是听的进人话。
“想问什么,直接说吧。”饶是心里不悦,受制于人,陈峰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爽快,在下知道,你们曾经是宫廷的禁卫。并且,若是急得不错的话,有人说,你们负责过摘星楼的防守。”
不知道为何,陈峰的脸色,忽然的似是落了霜的芥子似的,难看。“摘星楼?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在下问一句,你们尽管答一句,哪里,这么多的废话?”怪人似乎,从来就和耐心无缘。说是找人帮忙,偏偏,却又疏离的,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只要,回答在下,是,或者不是。”
他,还真是霸道。“是……的确,兄弟几个,曾经被指派到那一带,巡逻。只是,对那里,并不怎么熟悉。”
“恐怕,不仅仅是这般吧?若是不熟悉,尔等怎么能够,从禁卫森严的摘星楼里,偷出了不少的钱财?”
“额……偷……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说,先前他的脸色,用不好看来形容的话。
那么,此刻,简直就是扭曲。
“用不着装蒜,你们做过什么,在下是没有看见,但是却也能够猜的**不离十。你们所带出宫来的物件,可都是价值不菲。偏偏,丢失了这么多的财物,宫里面却是没有任何的人之声。这只有一个解释,比起这些钱财,那个地方的神秘,倒是来的更为重要一些。”怪人,却是丝毫不理会的,自说自话。“而整个皇宫,这般的处所,或许,只有长年锁上了门扉的禁地,摘星楼一处而已。”
“……说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在下倒是听不明白?什么摘星楼,什么偷窃,什么财物,在下,不懂你的意思。”
“宽心些,在下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做过什么,在下没看见,更是懒得去理会。反正,与在下无关。”
“额……此话,当真?”
“你们的性命都在在下的手里,有必要,耗费心思,跟尔等扯谎?”
“是……是,那么。”提及这儿,忍不住的,又冲抵着自己喉咙的利箭瞟了眼。
该死,如旧的森寒,如旧的纹丝不动。
天,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自己光是站着,便已经觉得,浑身发麻。
偏偏,这家伙,居然以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乖乖,都要忍不住忘了彼此的身份,来好心的关切下——嘿,你不觉得累得慌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下也对那摘星楼蛮感兴趣的。希望,尔等帮我,悄无声息的进去。正如,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里面把钱财带出来一样。”
“额……开什么玩笑,你要进摘星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们能够办到,在下不信,倒是还不如尔等。”
“摘星楼,不似你想的那么的简单。吾等是带出了些……不是,只是,那也从来没有亲自进入过。乃是,拖了给摘星楼送饭的宫女,才得以运作。若说,有人要径直进去,根本不可能。”
“单单在下一人独闯,自然是不大现实。所以,在下这不是来找两位帮忙了?”
得,他自己要找死,居然,倒是扯上了自己兄弟?我去,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罪孽,要派这样子的一个凶煞,来折磨自己?“额,你找错人了,我们兄弟几个,已经被去了差事,赶出宫来。根本,帮不上你。”
“可是,你们几个,曾经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