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廖骏生不是在开车金今一定冲上去咬他,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此刻只想恶心廖骏生,所以阴阳怪气又鄙夷地说:“你知道现在包养一个男大学生的市价是多少吗?”
没成想廖骏生没有被恶心到,反而问他:“多少?”
“…反正不是每天上下班接送那么廉价。还有,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上床的,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我的地方。”
金今说起狠话来很恶毒,只想把廖骏生气死,廖骏生却抿起唇笑了:“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我chā_nǐ。”
“闭嘴!”金今情绪凌乱地命令廖骏生,自己火冒三丈,廖骏生反而毫发无伤。
晚上回去的时候金今像是没看到廖骏生停在广场上对他闪灯的车,径直朝地铁站走,去地铁站还得有一段路,廖骏生开着车跟着慢悠悠走在路上的金今,天早就黑了,金今呼出的气体在寒冷冬日里变成路灯下的一缕白烟,廖骏生把车窗打开:“上车。”
金今看了他一眼,没理,面容冷漠地朝地铁站走,尽管他在电视台布了一天景现在腰酸背疼,但早上廖骏生的话依然在他脑中循环,确实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金今不想付出那个代价。
金今最终很有骨气地没上廖骏生的车,坐了地铁,到了西山公馆之后看到廖骏生的车已经停进车库,二楼拉着窗帘开着灯,他心中莫名泛上一层躁郁,快步走回家。
回了家后金今摸着墙开灯,摸到开关之后按了下,本应亮起的灯却没有亮,而此刻金今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暖气似乎也停了,家里和外面一样冷冰冰,或许家里要更阴冷。
因为他两个月没交水电费和暖气费了。
西山公馆寸土寸金,早年间有钱都买不到这里的房子,他外公这套是国家分的;现在有钱可以买了,就像廖骏生那套,但物业费、水电暖气,收得比一般小区要贵上好几倍。
金今一发工资就打去医院,还卖了两件这个房子里的古董才勉强维持姚笑的医药费,他根本没钱交水电暖。
他站在黑漆漆冷飕飕的家门口清醒了有三分钟,转身走了出去。
夜里降温,幸好没什么风,金今站在21号和22号之间,寒意刺刺的,金今每一寸皮肤都被刺痛。
他弯下腰从银杏树底下捡起石子,用力砸向21号的窗户。
窗户很快打开,一束橙色的光洒在门前的路上,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往下看。
“金少爷?”
金今盯着廖骏生看,两人无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不跟你做。”
廖骏生歪了歪头,没明白金今是什么意思,金今用力咬了下嘴里那块**,张开嘴:“我家里没电了,你那有空房间吗?”
廖骏生忍俊不禁:“你要住到我家来,又什么都不肯给是吧?”
金今表情倔强中带着难忍的无助:“除了那个……什么都行,以后你要办派对的话也可以借我这个房子用。”
廖骏生凝视了金今几秒便从窗边离开,不出一分钟廖家大门就开了。
金今进去后难得乖顺,跟着廖骏生看了房间,还破天荒地说了谢谢,廖骏生眼神里带了些玩味和无奈:“怎么不直接问我借钱?”
金今脸上有些疲惫:“我还不起。”
他不是没想过借钱,但他现在的财政状况已经入不敷出,所有的钱都填了姚笑的医药费,他算过了,下个月他可能还是交不起水电费,因为姚笑最近的药越用越贵,医生说进口药疗效好,他也每次都给她买最好的药。
所以此刻借钱只会越借越多,才不可能还得起,再说和廖骏生直接有金钱交易,金今怎么都觉得变扭,四年前的事两人调了个个儿,让他觉得滑稽讽刺。
此刻金今整个人有些颓颓的,脸色也灰灰白白,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廖骏生没忍住伸手碰了下他一撮翘起的头发,金今整个人像炸了毛一样往后退,廖骏生失笑,眼底带上逗弄他的畅快:“洗澡去吧,我不碰你。”
说完廖骏生率先回了房间,金今带着一腔羞恼进了浴室。
客房没有单独的浴室,所有金今在二楼公共的卫生间洗的澡,浴袍是刚刚回22号拿来的,洗完头发还没吹干,就困得拔了吹风机走出卫生间。
廖骏生刚从楼下倒了杯酒上来,两人在二楼拐角相遇,廖骏生看到金今冒着热气穿着浴袍的样子眸色暗了暗,将酒杯抬了抬:“喝吗?”
金今好久都没喝酒了,不是不爱喝,是喝不起,他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犹豫和馋,廖骏生走过去把自己手里的那杯塞到金今湿乎乎的手中,顺道碰了下他温热的皮肤。
金今端着酒回了客房,靠在床头小抿一口,是有些年头的葡萄酒了,味道醇香盖过甘甜,顺着舌尖一直传到胃里。很好喝,金今贪杯,又喝了一口才将杯子放到床头柜,拿着毛巾继续擦头发。
头发还未擦干,他突然听到门被敲响,金今喊了进来,廖骏生手里是杯新的葡萄酒,他半倚靠在门上问:“怎么样?”
金今挑眉:“还行,八六八七年的?”
廖骏生嘴角勾着笑:“八七。”
“年份够了,不过做得有些糙,算法国二流货吧,这些年法国酒在国内很受欢迎,但其实制酒最好的国家是意大利。”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金今原本那副防备谨慎的样子倏然不见,又从床头柜上端起酒杯闻了闻,抬起头对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