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面前这个谈笑风生的混血儿还伏在阳台的栏杆上用了力的往后挺腰迎合着,像匹烈性的野马。握着栏杆的双手在上面留下汗洇洇的印记。红酒丝丝缕缕的滴落地面,空气中金桂和bbq烤肉的香气中被霸道的篡改着添加了些别的味道。
一晚上的轻松愉快发酵着情绪,哪怕是度数低的香槟,也让人很轻易就醺醺然了。对于韩惠而言,更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宾主尽欢。秦龙坐在沙发上浅啜着淡黄色的香槟。他今晚不想再看到红酒了。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韩惠迫不及待的跑回来,乳燕投林一般扑到秦龙怀里:“啊,龙哥我好高兴!你今晚不走好不好?”
“不走干嘛?”秦龙放下杯子,伸手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身:“别闹,还有人在打扫卫生。”
是策划公司留下来的三四个年轻人,手脚麻利的打扫着狼藉的现场。
“谁管他们。”眼波流转,些许醉意的韩惠抱住男人的脖子:“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
“哪儿大?”秦龙索性站起身,不费力的打横抱起少年往楼上走:“我检查检查。”
少年咯咯的笑,在他怀里扭着身子,双脚随意的踢晃着:“没你大行了吧。”
“不,一定比我大。”秦龙一脚踢开并没关严的房门,走进去,任由房门在身后敞着:“不然怎么能把龙哥完整的吃进去?”
“龙哥你太坏了!”韩惠被他撩的腿软,仍然发现了不对:“龙哥你走错了,这间是客房。咱们去最里面我的卧室。”
“客房不好吗?我等不及走那么远了。”男人低头噙住少年花瓣般的唇,恣意妄为:“龙哥帮你好好过个难忘的生日。”
可怜韩惠小寿星一直哭喊了三四个小时,临睡前嗓子都哭哑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双眼含着一泡泪水昏睡了过去。
可怜又好笑的是楼下那几个打扫卫生的孩子。他们哪儿听过这种阵仗?几乎就是落荒而逃的。临走前不敢上楼,在底下喊了一嗓子跟主人告辞,然后秦龙就听到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跟着是有人压着嗓子哼:哎呦俺娘,屁股摔八瓣了……
身上的汗意慢慢收敛。秦龙闭了会儿眼睡不着,眼看着指针指向六点,心底那点一直歇不下去的兴奋顶着,干脆起身抓起电话到外面打电话。
他知道韩惠一时半会醒不来,谨慎起见男人还是去了最远的主卧并关上了门。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楚烈的声音带着睡意,是慵懒的小性感:“喂?”
“打扰你睡觉了?”秦龙心情很好,以至于那些急迫都可以稍稍往后站一站:“我应该再晚半小时给你打电话。”
“也该起来了。”电话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大却几乎是全立体栩栩如生的。秦龙闭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楚烈翻身下床穿拖鞋揉眼睛打哈欠的模样,忍不住唇边就绽开了笑意。
“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