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专家还陷入要不要找个例来医治的讨论中,时晋白直接表示:“我可以签生死状,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不管出了任何事,都和在座的各位无关。”
这毕竟牵涉到人命,哪怕这些人是感染了病毒,但如果是他们因为医学事故把人给治死的,这和对方被病毒给打败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时晋白是第一个提出要做一个实验,并且为此把自己的未来也搭上的人。
这个想法其他人不是没想过,但是风险太大了,在时晋白之前还没有人敢尝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时晋白签下了生死状,然后把女孩儿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
在这种环境下,能够倒腾出这么一个空的房间来已经是不容易了,房间其实也很小,但最后两三个人活动。
“布兰,从今天开始,我会根据你病情的情况,调整用药,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这个叫布兰的小女孩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而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时晋白去开门的时候,就见苏可芸抱着布兰的弟弟走了进来,时晋白有些诧异。
苏可芸笑了笑,拿出了生死状,“学长,我们是一起来的,所以也要一起回去,这个实验你一个人做的话可能会比较吃力,我来帮你,顺便再照顾布兰的弟弟,也可以让她安心治病。”
时晋白的目光落在苏可芸的身上多了几秒,而后他很真诚地说:“谢谢。”
“和我说什么谢谢呢,再者如果我们真的能成功,也是拯救了所有人,这是一个改变所有人的壮举,我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因为时晋白接手了布兰,所以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布兰的身上,当然,如果外边很忙的话,时晋白也是会过去帮忙。
他们的医疗条件非常有限,哪怕时晋白提出单独搞实验,也没有太多的设备可以拿来单独给他用。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时晋白都只能守在旁边,拿着支笔和本子,在那里记录着布兰的每一次身体变化。
这是一个非常考验耐心的活儿,而且一熬就是一个通宵。
不过幸好苏可芸自愿加入,因此通常情况下,都是他和苏可芸两个人轮班。
时晋白每天会在早中晚给布兰抽三次血,然后他拿着血去化验,看看能否在血液细胞中找出不一样的发现来。
每天这么辛苦的来回实验,至少还是有些许成果的,布兰的体温一直被控制在38摄氏度之间。
这天,时晋白在实验室继续用布兰的血做实验,苏可芸忽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学长不好了,布兰忽然发起了高烧,已经烧到39.5了!”
时晋白赶忙起来,跟着苏可芸一块儿去隔壁的病房。
“在忽然发烧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苏可芸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是快十点的时候,布兰忽然说自己胸口闷,我把用药的剂量稍微调整了一下,她就说好些了,然后就睡了过去,等我再次来测体温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烧到39.5度了。”
时晋白照了照布兰的眼珠子,正在从每一个地方检查的时候,布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时哥哥。”
因为布兰的年纪还小,为了让小姑娘能信任自己,同时减轻对方的害怕,所以时晋白就让她叫自己哥哥。
时晋白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嗯,我在,告诉哥哥,你哪里不舒服,慢慢和哥哥说好不好?”
“头晕,喘不上气,其他的没有了。”
这些都是感染后的第二阶段,这段时间以来,通过用药,时晋白一直把她的体温都控制在初级的阶段。
本来以为这个发展趋势很好,只要慢慢地来调整,说不准真的能控制住。
结果没想到,今天忽然就发生了变故,而且还一下子到了第二阶段。
“不要怕,哥哥会治好你的,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会舒服了。”
因为忽然发生了变故,时晋白就改变了治疗方案。
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终于是把布兰的体温给降了下来。
时晋白勉强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脚下站不稳,往后一个踉跄,还提到了身后的椅子。
“学长!”
幸好在这个时候,苏可芸刚好进来,赶忙冲过来扶住了时晋白,“学长你没事儿吧?”
在苏可芸的搀扶下,时晋白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股眩晕才算是过去了。
“没事,就是一天没吃饭,脱力了而已。”
说着,时晋白已经自己站直了身子,但苏可芸还是抓着他的手臂,“学长你坐着别乱动,一天没吃饭很可能是低血糖了,先坐一会儿缓一缓。”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之后,苏可芸带着他先去换防护服,然后再让他去休息室,倒了杯温水,很快又拿了一盒牛肉粒还有一些饼干过来。
“这个点已经没有饭了,我拿了牛肉和饼干,学长你先填填肚子吧。”
人饿到了一个点,不管什么都会吃,时晋白道了声谢,接过饼干开始吃,苏可芸又拿了瓶牛奶,把吸管给插好,然后递到他的面前。
“喝点儿牛奶吧,免得会口干。”
时晋白也没拒绝,毕竟他是真的饿了,而食堂也没饭菜了,没人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等肚子有些填饱了之后,时晋白才发现苏可芸还坐在旁边,“你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