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之和萧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明白了。
不过魏牧之也不急,从宋庭桓那里要来了柳媛的病史,然后把病史拿给医生看。
“您看看,这位老夫人有高血压已经差不多五年左右了,而她用这个香囊,也差不多有三个月左右了,哦对了,我还带了其他几个香囊,都是她在用的,麻烦您看一下。”
医生拿着手机先看了看病史,然后又看了看魏牧之拿过来的香囊。
看着看着,医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香囊,是哪个给配的?
你们这些做家属的,难道不知道,这位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史,是不能用这个的吗?
还让她用了三个多月,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问题果然出在香囊上!虽然柳媛的身体算不上好,但是有这么多佣人看护着,哪怕有高血压史,除非是真的被气着了,这些年也没怎么犯过病。
怎么可能忽然犯病,又严重到呼吸衰竭了呢?
原来真的是这些香囊在其中搞的鬼。
这也就是说,对方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存了要害柳媛的心思了。
可是这也不对,如果对方想害柳媛,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煞费苦心呢?
昨天在寺庙的时候,从柳媛和那个主持的对话来看,柳媛经常会过去,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喝过那里的水。
可以说,柳媛对寺庙里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因此,寺庙里的人,有一百个,一千个机会,可以对柳媛下手,根本就不可能拖到今天。
难道对方是怕直接下毒太过于明显,所以用这种循序渐进的法子?
如果把这两件事情,归于同一个人,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可是魏牧之总觉得,这些事情就是同一个人搞的鬼,可是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柳媛,还是时初夏呢?
不管对方的目的究竟是谁,但是一开始,肯定是冲着柳媛来的。
而且对方应该没有想要柳媛的命,可对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从昨晚开始,一直困扰着魏牧之,让他无法往下想,而想要解开这些看似是死结的问题,最为直接的办法就只有一个。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从门诊室出来后,萧铮在开车之前,先问魏牧之:“既然已经确定香囊是有问题的,不给警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直接过去抓人吗?”
“人是要抓的,不过在抓人之前,咱们先来个突击。”
魏牧之口中的突击,就是他们先直接杀到了寺庙。
哪怕是一大早的,也有一些香客来这里上香,足以说明这里的香火的确是很兴旺的。
除了那个因为事情败露而先跑了的叫释空的和尚,寺庙里其他人倒都还是安安稳稳地在里头待着。
他们过去的时候,正有几个香客围着主持。
“主持,我们的香囊用完了,您这里还有吗,我们想带几个回去。”
“是呀,没有香囊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这次我可以多带几个吗?”
主持对身边的一个年轻和尚说了什么,年轻和尚去禅房里,拿了好几个香囊回来。
“几位施主请拿好。”
几个香客感激不尽地说道:“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主持您了!”
“主持您一定会功德无量的,太感谢您了!”
……在这几个香客道谢的过程中,魏牧之朝萧铮勾了勾手指,带着萧铮又走了出来。
萧铮还有些不解,魏牧之怎么又带着他出来了,而后就见刚才那几个香客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个的都还在感谢着什么话。
“几位打扰一下。”
被魏牧之这么一拦,几个香客跟着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几分钟,我是慕名而来的,听说这座寺庙有一种香囊,对治疗失眠特别有效果,请问你们手里拿着的,就是那个很有效果的香囊吗?”
这几个香客像是找到了同类,立马就滔滔不绝了起来。
“是呀是呀,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香囊还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但是我拿了回家之后,用了没多久,晚上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而且都不带做梦的。”
“这个寺庙的主持是真的好,香囊的效果好,就算每天都有那么多人问他要,他也是分文不取的,我们有时候跟他要香囊,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对呀,主持不肯收钱,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就只能多捐点儿香火钱了。”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失眠也这么严重吗?”
魏牧之笑了笑,“是呀,现在生活节奏快,年纪越轻其实越容易焦虑。”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其他几个人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劳烦,可以让我看一下这个香囊是什么样子的吗?”
其中一个香客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手里的香囊递给了魏牧之。
魏牧之拿过去闻了闻,虽然他不动中药,但是一闻他就知道,这个香囊和柳媛的香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味道没什么差别,但魏牧之的鼻子一向比寻常人灵,他能在第一时间就闻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他不动声色地和萧铮对视了一眼,而后笑着说道:“味道闻着的确是很舒服,我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不少。”
“要是小伙子你喜欢的话,这个香囊就送给你了。”
对此,魏牧之倒是有些惊讶:“这样……不太好吧?”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