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老了,三十而立也过去了好几年,不再像年轻人会飞蛾扑火了。
现在他就是拿个灯罩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他不想跟那样的人再有任何瓜葛,哪怕是身家背景、行事风格有一点点相似也不行。他不玩星际弹球了,撒手就走。
那模样出众的花花公子眼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你女伴跟别人跑了。”
“我同事。”他纠正道。
对方好整以暇:“你不跑?这是什么好地方?”
“先生,您对我们机组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
“叫我jiy。别误会,不是针对你们机组。”
那个年轻人凑上来,双手往他腰间一放:“是针对你个人。”
他粗暴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几乎是贴着大腿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出来。
叫jiy的男人还不死心,又抚上他的脖颈,在他黑色毛衣里抚了一圈,蹭着他的喉结撒了手。而他还呆立在原地。
年轻人明显也有些惊讶,立刻满脸堆笑:
“不好意思,怕您身上被塞了东西。您别看我们这地方小,坏人倒挺多。”
他看着眼前年轻的坏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回头想叫纪圆圆一同出门,却发现她早没影了。
上回其他机长讲故事时他还不信来着,怎么样,终有一天轮到他自己了吧。
他夺门而出,心想,反正明天就飞走了。飞机上一个多余的座位也没有
第二天jiy醒得比鸡还早。
他破例没有赖床,直直跳下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本地电力有限,电热水器更是闻所未闻,全部热水都靠房顶的大型储水罐由太阳能天然加热,一般得等午后才能冲上热水澡。
他倒是屈尊降贵地给羊用木柴烧了水晾凉,倒进盆里,又从后院薅了把新鲜的青草放在报纸上。
布置好这一切,他看了看天边还有星星,索性倒回床上,蒙在被子里喘气。